邱崇英回去的路上遇着一个人。
本来她也没留意,可那女人主动冲她喂了一声,她这才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
是个风华正茂的小媳妇,相貌谈不上特别艳丽,但也算得上清新脱俗,加分项在于那妖娆的身段儿,有股大唐盛世时期的丰腴美。
这在七十年代物质贫乏的农村来说,是不可多得的存在。
再加上她嘴角那颗标志性的媒婆痣,邱崇英一下子认出来了,这是顾雪竹的前妻牛素素。
按照剧情,邱崇英跟她应该还没到认识的时候,所以邱崇英只能装作不认识:“你是?”
“我是顾雪竹前妻。你手上这车子是我出钱造的,上面还刻了头牛,你看是不是。”牛素素倒是自来熟,见着熟悉的车子,就开始打量起邱崇英了。
邱崇英忙着干活呢,哪里有闲工夫打量车子,这会听她这么一说,把车放下后走开两步瞧了瞧,车子的侧板上果然刻了头牛。
不过庄稼人谁会弄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没看出来太正常了。
她走回来,手握着车把手:“牛刻得挺好看,我还有事,先走了。”
“哎,慢着。”牛素素忽然扯住了她的衣袖,因为个头没她高,所以说话用仰视的,“你是顾家新儿媳?”
邱崇英觉得这姐们儿有点逗,婚都离了,你管人家娶什么媳妇呢。
她没理会牛素素,拖着车直接往前走。
牛素素却跟了上来:“不对啊,我瞧着你是个大块头啊,可我听说雪竹的新媳妇是个小矮子,难不成我听错了?”
邱崇英无语极了,干脆指了指后面的秧田:“你自己去问顾雪竹,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邱崇英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牛素素闹了个没趣,盯着她的背影撇撇嘴:“死肥婆,也不知道给谁脸色看,我这就去找雪竹告你一状!”
等她气吼吼地找到秧田里一看,才知道自己认错了人。
顾雪竹正蹲在田埂上,帮一个身材娇小的小媳妇拍水蛭,那小媳妇哭哭啼啼的,鼻子都哭红了,一双细瘦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别提多可怜了。
顾雪竹实在是听不得女人哭,眼泪就是他的软肋,只能一边拍水蛭,一边细声细语地哄着:“好好好,不哭了,这不是拍下来了吗?不行你就别下地了,去村西头猪圈那里喂喂猪也有工分的。”
“我不去,臭死了。”夏安安又“不小心”被水蛭叮了。
她苦巴巴地过了几天气运值降低的日子,好不容易可以赚回气运值了,根本不肯错过这样的好机会,就像是节食减肥的人终于忍不住了开始报复性暴饮暴食似的,开始故意往水蛭面前凑了。
顾雪竹忙着插秧,哪里看得出来她是故意的,这会儿听她哭得这么撕心裂肺的,心疼得快不行了,拍完水蛭就握着她的手细心地吹了起来。
夏安安看着不断涨回来的气运值,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虽然这波没有第一波涨得多,只赚了12点,可那也是赚了啊。
只要她再努努力,也许今天一天就可以把之前几天亏的都补回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