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伟闻言喜笑颜开,也拿出了二十两银子交与石头。
不过盏茶功夫,石头便已回来了,只是那刘鸿涛开的档口太小心,每人最多只让压了一百两银子,由于时间紧,最后石头只找了十多人分开下了一千三百二十两。
不过顾廷烨考进上舍的赔率是一赔五,也能有个六千多两银子充作零花钱。
“走吧,这时候岁试榜也差不多要贴出来了。”
顾廷烨这才舒展了下筋骨和范伟走出了御书阁。
这岁试榜,便是白鹿洞书院仿照科榜所出的红榜,每次岁试,考过者便如中举一样金榜题名,并且会将考过者的答卷贴于其上,供众多学子参考学习,其上还赋上了阅卷之人的评价。
这么做,一是以之作为激励,刺激学子们考入上舍的决心。
二则,是为了让学子们涨涨见识,看看锦绣文章,好取长补短。
三则也是为了公正,免得学子们总是埋冤不遇伯乐,有失公允。
可别小看这白鹿洞书院,作为这个时代的重点学校,院中在校生足有九百多人。
外舍生有八百之数,内舍生一百,上舍生三十,都有定数,偶有增补,但不会有太多走差。
每次上舍岁试,少则取三四人,多则不过双手之数,完全看学子的成绩。
岁试的红榜就贴在了礼圣祭祀的棂星门前,顾廷烨几人到时,棂星门前已经围了不少学子。
三五成群,各自畅谈。
“此次岁试,王兄必能榜上有名,我等就先祝王兄升入上舍了。”
“是极,是极,王兄的才华是我们之中有名的,若是王兄都不能考入上舍,我等还真想不出还有谁有这样的文采了。”
“各位同窗说笑了,王某才疏学浅,又怎么比得上各位,若说这次岁试,王某也没有几分把握,只能是竭尽所能了,现在说升入上舍,还为时过早矣。”
“倒是柳兄才情在我之上,必能升入上舍。”
王姓学子听得众人道贺,连连作揖,倒是个谦逊有礼的。
此时刘鸿涛与夏文斌四人也在一旁,刘鸿涛眼睛往顾廷烨身上斜瞟了一眼,搭着话茬儿就说道。
“王学兄倒是有自知之明,不像某些人,毫无廉耻之心,明知考不入上舍,还非要去污阅卷教谕的眼,哦,对了,可能某些人的答卷根本就不能让教谕们多看一眼,交的是白卷,字都没有几个,哈哈哈哈哈......”
这话说的声音极大,不但顾廷烨听见了,还惹的王姓学子一行人皆是不快,对着刘鸿涛怒目相向。
而刘鸿涛却毫无自觉,接着说:“此次岁试尽是插标卖首之徒,土鸡瓦狗之辈,无人能与吴兄与迟兄相争,二位兄长必能升入上舍,与夏兄一起枕典席文。”
“借刘贤弟吉言,我兄弟二人还要多谢夏兄,授业之恩如同再造,从今日起,夏兄便是我等异父异母的亲兄弟,谢过夏兄了!”
“吴老弟言重了,你我兄弟,何须讲这些。”夏文斌拱手作揖。
接着吴俊杰又对刘鸿涛说起了话。
“今日我兄弟二人不过先行一步,在上舍等你,相信有夏兄和我们的指点,很快你也能与我们在上舍相见。”
年近不惑的刘鸿涛,叫着二十出头的三人为兄长,也是有够滑稽,而吴俊杰和迟能两人被刘鸿涛说的满面红光,互相祝贺。
边上的人也都向四人看去,显然成了棂星门前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