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山长阴沉着脸,深深看了刘鸿涛一眼,这才让人去将吴、迟二人的答卷取出。
见此动作,刘鸿涛像是一名打了胜战的将军,越发的洋洋得意。
片刻后,吴、迟两人的答卷张贴于红榜之上。
众学子一拥而上想要瞻仰一下刘鸿涛口中的绝世佳作。
“这是什么玩意儿?十帖帖经,就错了有七八处!尚不如我一个外舍生呢!”
“这墨义也没对几题啊?这题是《论语》之中的名句,这也能错!”
....
哪知才看了帖经和墨义,就引得众学子一通不解与谩骂。
“诸位,诸位同学,我两位哥哥不擅帖经、墨义,此乃小道耳,还请大家看最后的策论,这才是我两位哥哥的毕生心血。”
刘鸿涛见群情汹涌,一片骂声,额头也是微微冒汗,赶紧出来辩解。
众人闻言只得继续看下去。
有前排的同学担心后面的人看不见,干脆就大声将策论念了出来,旁听的人却在窃窃私语。
“这句答的莫名其妙,老兄看懂了吗?”
“狗屁不通,前言不搭后语,看懂什么啊!”
......
“嘶,迟能这也配叫诗?顺口溜还差不多!”
......
“我记得前面不是说‘苛政于民有大弊’吗?怎么这里又说‘苛政利民’?”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莫不是吴俊杰在问策的过程里把自己给说服了?”
......
“要我说也是常教谕心软,竟还给了丙等甲中,难道还有人能考乙下不成?”
“兴许是常教谕看迟能写了这么多字,才给的辛苦分,嘿嘿。”
这成绩分甲乙丙三等,又分甲乙上下。
丙等乙下是最最差的成绩了,但凡做对一两题都不至于给这个分。
这些话把吴俊杰与迟能说的老脸无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随着众学子的点评,又有人说话了。
“我就说嘛,这吴俊杰与迟能便是与我同住在一间学舍,整日里不是吃酒作乐,便是招猫逗狗,哪有刘鸿涛说的那么刻苦用功,还亏我以为是误会了他二人呢!”
“这话你怎么不早说?我看啊,刚才就是你喊‘讨公道’喊的最凶。”
这话把刘鸿涛又架在了火上,毕竟就是刘鸿涛把吴、迟二人夸的天上少有,地下绝无。
既然吴俊杰与迟能两人的文采是假。
那关于顾廷烨弄虚作假,岁试作弊又是真是假呢?
随着众学子生疑,善功恶业榜的恶业上升速度也骤然停止。
“看来吴前辈确实是十窍通了九窍,可谓一窍不通。”
“迟前辈的两不会则是这也不会,那也不会吧!”
“顾廷烨佩服,佩服,要是这样的文采的话,顾某甘拜下风,恩,别说这辈子了,怕是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追不上了。”
顾廷烨站在人群之中惊叹,把刘鸿涛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见顾廷烨如此羞辱于自己,刘鸿涛恼羞成怒。
“纵然我两位哥哥,才思有失水准,但怎么也比你这个不学无术,弄虚作假的人来的高尚!”
“你有何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我今日一定要揭穿你的真面目!”
为今之计,只有把顾廷烨也拉下水,那其他人就不会记得自己夸耀吴、迟二人的事。
要想让一个瓜不好吃,那就必须弄一个更大的瓜出来。
顾廷烨,你就乖乖的当我的垫脚石吧!
到时候,自己仍是一个为众学子请命,敢于与土豪劣绅作斗争的清白之士。
所以,顾廷烨啊顾廷烨,谁让你这么惹人嫌,竟然敢反驳于我,早早的给我低头认错不就好了吗?
现在可好,今日我必要闹个天翻地覆,让你身败名裂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