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整个一采花大盗,弦歌儿站在靳简寒身后,没有安全感地想揪靳简寒西装的后衣角。
靳简寒的西装布料材质还挺好的,弦歌儿想,她只是想感受一下现代价值不菲的衣料,然后就伸手揪住靳简寒西装的后衣角。
靳简寒立即皱眉,“放开。”
弦歌儿:“……哦。”
弦歌儿听话地放开了。
然后一秒后,又揪住了。
靳简寒回头冷瞥她,“放开。”
弦歌儿可乖了,乖乖放开。
然后在靳简寒转过头后,她又揪住。
靳简寒给气笑了,回头挑眉问:“你这是,逗傻子呢?”
弦歌儿摇头,清澈的眼睛眨都不眨的,一脸认真,“没有啊,寒哥哥,我不敢逗你的。还有你让我放开,我就乖乖放开了啊。”
说完弦歌儿还眯起眼睛,又抿起嘴角上翘,朝他挤出个酒窝来,好像在表现自己真的可乖了。
靳简寒:“……”他能看出来她很会演戏。
“我说让你一直放开我,不要碰我,包括我衣服。”靳简寒将话说完整严谨了。
弦歌儿垂下眼睛,心道这男人好小气,悻悻地放下手,不揪了。
施子傲看向弦歌儿的眼神多了更多的兴趣,挺好玩的一个小丫头啊。
或许这小丫头也不是小丫头,是小姐姐呢。
他虽然在外面玩得野,但还没高考呢,开学才高三,他看这个小丫头,应该是已经上大学了,开学大一新生?
夜幕已降临,靳简寒不想在这半山腰待太久,还要回去为奶奶守灵。
靳简寒走到施子傲面前,不紧不慢地缓声说:“我知道你在打赌,不赢就不走。这样,曲钟替你比,若曲钟赢了,你跟车里那位分手,和你姐回家。”
车里的小明星叫莫可心,莫可心听到这话,立马不高兴了,嚷嚷着,“你怎么说话呢?!”
弦歌儿见状飞速一个大步冲上来,刚才还躲靳简寒身后呢,这会儿叉腰挡在靳简寒前面。以能杀死人的眼神狠狠瞪这女的,可狠了。
靳简寒垂眼看她,没意外,等着看她能出什么招。
莫可心冷哼,“干什么,你要打架啊?”
弦歌儿才不打架呢,太不淑女,而且打架也不需要她啊,她看着莫可心的身后,幽幽说:“小姐姐,你出门来玩,怎么还带一个小娃娃呀?她都哭了,你怎么还不哄她呀?”
就在弦歌儿说完这话的时候,莫可心就感觉后脊梁一凉,脖颈也一阵阴风吹过,她吓得一激灵,“你吓唬谁呢,你闭嘴!”她可不就堕过胎吗!
弦歌儿声音放得更轻了,像多年没入住的废弃老宅里,突然发出的那种又轻又阴森的声音,“我没吓唬你呀,小姐姐,你快哄她呀,她哭得好惨呀。”
本就是大晚上的,环山路的路灯也暗,莫可心吃了药,心里又有鬼,吓得连滚带爬地从施子傲车里跑出来,钻进车队里后面的车上。那车打了个转向灯,片刻后,调头跑了。
施子傲:“……”
这他妈的蠢……别说,这小丫头确实好玩。
弦歌儿满意地吓走了这女人,拍拍手,扭头绕靳简寒走了半圈,又躲靳简寒身后去了,然后伸手揪住靳简寒的后衣角。
施宁突然没忍住,失笑出声。
靳简寒好像多了一个可爱的小克星啊。
她回国就是因为很担心靳简寒钻进悲伤里出不来,现在看到弦歌儿,她暗暗松了口气。
她想,当人悲伤到一定程度时,或许并不想再听到一次次的重复安慰,或许正需要一个活泼乐观的人将他从悲伤里拽出来。
也许靳简寒需要的就是弦歌儿。
靳简寒没搭理身后的人,照旧将弦歌儿当透明,挥手叫曲钟去开施子傲的车,带车队去山顶。
施子傲打赌的是飙车,从山顶到山脚。
曲钟带车队走后,靳简寒一跃而上坐到车顶,拍了拍身旁位置,“过来。”
弦歌儿闻言,立即吃力地往上爬。
靳简寒:“没叫你。施子傲,你过来。”
弦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