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里狂风暴雨停了,彪悍的野马也终于感到了疲倦。
身子像用汗洗过似的,湿淋淋,下颌上还缀着晶亮的汗珠,尽管疲惫,却有满足后的舒心和愉悦。
聂赞擦了一把下巴上的汗,呵出一口气。
这个时候李觅儿早就晕厥过去,这柔弱的身子只够他吃上一次。
他翻开白牦牛皮,下面压着一柄出鞘的匕首。“想杀我,也未免想得太简单,我身为吐蕃的王,万民景仰的神灵,岂会这么容易被杀?”
聂赞穿了长袴,走到火炉前坐下,他揉着印堂,太累了,全身的力气至少丧失十之有七。
另外的三成力气,聂赞用来生气。
万民臣服于聂赞,可偏偏在李觅儿这里受到阻碍,初见时李觅儿便刺了他一刀,现在李觅儿又对他动了杀机。为了杀自己,李觅儿还不惜色|诱他。
在李觅儿的身上长满无形的刺,只有把这些刺统统拔掉,她才会变得无害,变得驯服。
因此,要让李觅儿驯服,就必须惩罚她。
如同驯服一匹烈马,刀子和皮鞭是必不可少的。
五更天时,营帐外传来动静,这一天的行程从此开始。
李觅儿还没有醒,聂赞走回榻前揭开褥子,那洁净光滑的身子就藏在褥子里,但是她的胸腹和腿上都留下为数不少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印痕。
这是被男人占有过的标记,是属于他聂赞的印证。
聂赞命令两名仆妇进来,先清理李觅儿身下的污秽,再给她穿上曲巴,便连同奶狗一起抬到木箱里。
白牦牛皮上有一滩颜色鲜艳的血渍,如同朝霞般绚烂,聂赞伸手抚摸这滩血渍。
女子的落红之物,竟是这世上最艳的红色。
瞬间他大笑起来。
从此后就真的没有汉人女子,她现在是他的女人,那她就是吐蕃女人。
“赞普。”嘉措在营帐外喊道。
“你进来吧,嘉措。”聂赞的心情很好。
嘉措进入营帐,向聂赞行了礼,目光落及聂赞的手,聂赞的手指在白牦牛皮上抚触,于是他也看到那滩红艳的血渍。“赞普,你又受伤了吗?”
“不,我没有。”聂赞的声音透着欢快。
“那这是哪来的血?”
“哦!是涅其的血。”
“她,汉人……涅其受伤了?”顿时嘉措大惊失色。
聂赞面上浮着微笑,他在回忆昨夜的冲动,那抛洒的汗水,那盛开在风雪中的莲花,被他一点点的蹂|躏,然后他们一起燃烧成了灰烬……
嘉措凝视他得意的神色,心中便明白了。“赞普,你为何又把涅其给关到木箱里?”他正是为这件事来问聂赞。
“嗯。我要惩罚涅其。”
“为什么?”嘉措发现自己越不越搞不懂聂赞的心态,聂赞一会表现得很迷恋李觅儿,一会又表现得对李觅儿很冷酷,真不知哪个才是聂赞心中真正的想法。
“她色|诱我,想刺杀我,被我挫败了。”
嘉措呆若木鸡。
一个多时辰后李觅儿醒来,睁开眼只见一束光柱笔直射入黑暗中,鼻端满是腌臜的气息,伸手一摸是冰冷坚硬的蔬果。
她又被关到木箱子。
“呜……”小奶狗往她身上爬。
“小黄。”李觅儿抱住它,谢天谢地,她的狗还在。
马车行走在颠簸的道路上,木箱里更是晃来晃去,李觅儿心跳得厉害,一口气总感觉提不上来,憋在胸腔里。身下还有一种撕裂般的疼痛,小腹胀痛难忍,双腿乏力。
整个身子都是痛的,尤其腰像断了似的难受。
李觅儿移到箱盖的洞口处,用力呼吸几口气,但吸进来的是冷嗖嗖的风,小腹更痛了。
捱到夜里驻营时,聂赞才将李觅儿抱回营帐。
火炉里的火烘着,李觅儿几乎冻僵的身子才恢复一丝暖意。
“饿吗?”聂赞捏着她的下颌。
不但饿,还冷,头痛欲裂,身子每一块地方都是疼的。
李觅儿的嘴唇干枯得发白,裂开几条细细的血痕,她微微地点头。
“知道你犯了什么错?你阴谋刺杀吐蕃的赞普,刺杀一国之君,按照吐蕃的王法,应该将你斩首示众。但我不会杀你,只让你饿几天。”
人是铁饭是钢,不吃不喝,没一个人能忍受得住。
李觅儿仰起头望他,无力地道:“我可以不吃,但……可不可以……给小黄饮一些羊奶?”她是想杀聂赞,但狗并没有,它只是一个小畜生,什么都不知道。
“不行。”聂赞断然拒绝,捏在她下巴的力道加重。“小黄是你的狗,主人犯错,狗也要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