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陈阿娇自己带来的东西。

用它擦头发？

张齐哂笑。

寒碜了些。

他也不像是一个克扣员工的老板吧。

“去拿条毛巾。”张齐先说了这个，但后来一想觉得陈阿娇可能不知道拿哪条。

于是还是自己去卫生间挑了一条比较新的毛巾出来，递给陈阿娇。

这条毛巾没有擦过不该擦的地方，之后给陈阿娇用也无伤大雅。

陈阿娇已经听话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了。

这个时候的乖顺，倒是让张齐感到一些异样。

“给你。”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放缓了些：“一会儿声音有点大，有热风拂面，别害怕。”

张齐指指手上的吹风机。

“嗯。”

“你自己擦还是我给你擦？”

张齐将吹风机插上电，没听到陈阿娇的回答，索性说道：“你自己来吧。”

“唔。”

“嗡嗡嗡——”

怕陈阿娇不适应，张齐先开了吹风机的小风档。

他没有碰到陈阿娇，却也能感受到坐在他一侧的陈阿娇有一瞬间的颤抖。

这东西确实挺吓人的。

毕竟是第一次接触。

张齐安慰说：“别怕，它就是一个风。”

言落也不再说什么了，将自己胳膊搭放在沙发背上，保持着一个固定的高度，张齐顺着方向给陈阿娇吹头发。

不过只是单纯的吹头发。

张齐比较懒，擦头发就留给了陈阿娇自己。

毛巾在陈阿娇手上，等张齐手中的吹风机吹了好几下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如玉一般的胳膊，拿着毛巾箍住头发慢慢擦起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细碎的擦发摩擦声。

不过……

张齐皱眉。

这擦的……也太细碎了些。

太慢了！

张齐仿佛暴躁老哥，他闷声说道：“之前是不是有人侍奉阿娇擦头发？”

不用陈阿娇回答，张齐知道答案。

就是这样的。

人家是天家人，自然干什么都有人侍奉在侧。

瞧着陈阿娇笨拙地擦拭自己的长发，张齐突然有点仇富了。

有点小嫉妒。

可能就是被侍奉的多了，陈阿娇确实不太熟练。

更何况，擦头发还是个体力活。

张齐默默瞥了眼陈阿娇额细细的薄汗，有些感慨。

此等体力活，还是自己来吧。

相比于大汉皇后，自己是个糙汉子，给她擦擦头发也没有什么。

张齐觉得自己很“大度”。

“我来吧。”

虽说是觉得自己很善良和大度，可还是有些闷闷地接过陈阿娇手上的毛巾，顺着吹风机送出的风的方向，给陈阿娇擦起头发来。

还真的是又长又密。

真要等陈阿娇擦好，估计得费好几度的电。

最后肉疼的还得是自己。

“……多、多谢！”

“多大点事儿。”

张齐还想着刚才陈阿娇的问题，他毫不在意地说道：“我们没有天子。”

“没有天子？”陈阿娇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