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身体不断颤抖,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害怕,他缓缓朝疯了的女孩走去,用枪指着她:“如果只能活一个,这个人一定是我。对不起了小妹妹,好在你已经疯了,就算要死也没有什么感觉。”
可就在小武要扣动扳机的时候,那血字忽然间扑向了小武,如同一张薄膜一样将小武包裹,小武不断开枪,子弹虽能打穿薄膜,可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他尖叫着,嚎叫着,可无济于事。
他跪在地上,眼泪鼻涕流下了一大把:“不,不公平,为什么找我,为什么?”
血色薄膜完全将小武包裹在内,不消片刻,小武便完全消失,那薄膜如同膨胀的气球,越胀越大,最终炸开,喷射出无数不知名的血字来,如同暴雨般落下,散落在各处。
而那血色薄膜,又逐渐聚集在一起,缓缓消失于地面,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疯女孩站起身来,弯腰捡起地上的枪,轻蔑地说道:“什么外勤部队员,还不是一个比一个傻?”
门外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疯女孩忽然瘫倒在地,不断说着呓语,又是疯言疯语。
可当她看清门外的人时,她忽然笑了起来:“原来是你刘慧笙。”
刘慧笙一手放在胸前,看着充满了办公室的诡异文字,显然有些害怕:“阿月,你怎么,你怎么会在这里?是李姝芳老师让你来的吗,老师呢,这里发生了什么?”
疯女孩撇了撇嘴:“阿月?不要叫的这么亲切,我们的关系好像没有这么亲密,老实说,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朋友,李姝芳早就失踪了,他们给你发短信来办公室,是想捉弄你,可谁知遇到了真的诡秘,不过没关系的,能活着走出去的,一定是我。”
她举起枪瞄准刘慧笙,毫不犹豫扣动扳机。
可扳机像是焊死了一样,似有千钧之力顶着,她根本无法扣动。她低头一看,却发现整个手枪都被细密的如同血管一样的东西缠绕,顺着血管看去,她见一个本应该死了的人站了起来。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本应该被邵林林扭断脖子的张照。
“你,你怎么没死?”
张照并没有回答她,只是稍微用力,便扭断了她的手腕。
阿月痛苦地跪倒在地:“不,不,你不能杀我,你不知道我爸爸是谁,他是投资所外勤部的领导,是你的直系领导,你杀了我,他不会放过你的。”
张照走到阿月身边,捡起了那把枪,指着她的脑袋:“你对别人动手的时候,可丝毫没有犹豫。”
话音刚落,一声枪响。
子弹擦着阿月的胳膊而过。
阿月几乎崩溃,大声尖叫起来,可下一刻,她惊喜地发现子弹并没有打在自己身上,她呆呆地看着张照,眼泪夺眶而出,是喜极而泣。
可她高兴的过早,血色薄膜已经攀上了她的脚,顺着她腿往上爬,眨眼间便将她的身子包裹,阿月抖如筛糠:“为什么,为什么找上我?”
可她终究和小武一样,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诡秘会找上自己。
张照手上亮起光芒,他试图去攻击薄膜,高温虽然能够融化薄膜,可似乎对这诡秘不起任何作用,那薄膜依旧不断扩大,眨眼间将阿月包裹。
不消片刻,在阿月撕心裂肺地喊叫声中,她消失不见,薄膜爆开,又是一场血雨落下,可那些字体像是有意识似得,避开了张照,却落在了刘慧笙的身上。
刘慧笙没有尖叫,她瘫坐在地上,看着自己身上逐渐形成的红色薄膜。
“照哥,我好像,要死了。”刘慧笙双眼垂泪,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可却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咬牙说道:“你不知道,我姐姐很早就喜欢你了,我们全家都很喜欢你,可,可我家里的条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