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甘雨回她的家，罗杨双手插兜，明明身穿着破旧，却有一种藐视一切的感觉。

“你家有点小，我在稻妻当王的时候住的地方都比这精致的多。”

甘雨给罗杨倒茶，“我在璃月的房子是有点小，不过我要求不多的，只要可以睡觉就好了。”

“嗯哼，像我，我在外面也是，有个茅草屋都觉得不错了，那以后我就住这里了，对了，酒这个东西，不能断的，每天班回来给我带两壶。”

“为什么要喝酒。”

“人间难得糊涂啊，难得清醒，众人皆醒我独醉，众人皆醉我独醒，分的清吗？分不清，我怕我清醒之后会暴走。”

罗杨笑着说道，“喝酒之后是我最弱的时候，就算暴走，也死不了人，”

这样说着，罗杨的眼中流露出了一抹深邃，轻笑着接过甘雨的茶喝了口。

“为什么这样说，清醒起来不好吗。”

“当年我和盐神待在一起，那个时候我对展开的魔神战争有些后悔，一场战争，死掉的不止是魔神还有无数的人，我后悔了，我和盐神护了一批民众，远离了魔神战争，只有摩拉克斯对这场战争还饶有兴致的样子。”

“而后，在盐神的保护下，她的民众偷袭了盐神，盐神到死，都没有对她的子民起一点防备，到死，都没有给她的子民下一次诅咒，到死，都没有怪罪过她的子民，她是一个很懦弱的魔神，总是在后退，但她的子民不那么想。”

“摩拉克斯都可以护着一个小小的璃月称霸一方，为何盐神做不到，他们是这样想的，盐神死了，我控制她的力量让一座城化作了盐城，数十万人无人生还。”

罗杨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像这样的事情我经历过太多太多了，我从不对人类抱有恶意或者善意，但比起相亲相爱，战争和背叛才是人类这万年来历史的主题。”

“大梦一场谁先醒，众人皆醒我独醉，今日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醒来对我而言，更像是一场诅咒，要命的诅咒。”

甘雨沉默，短短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她在罗杨这里听到了太多她曾经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了，自己的父亲，是一个战神，历史的见证者，开括者，一个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而杀穿整个魔神战争，在魔神战争之后追杀到海把所有和他有矛盾的魔神一一斩杀，而后才回来与自己相聚的英雄。

“别这样看着我，就算我喝的在醉，我也能照顾你的。”

看甘雨低头沉默的样子罗杨轻笑说道，“有什么搞不懂的问题来找我就好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一代顶人家五百代，知天文下知地理，我吃过的盐真比你吃过的米还要多。”

点了一下甘雨的额头，让甘雨从沉默中缓了过来。

甘雨揉了揉额头，“我吃米很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