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片片厚重的树冠挤在一起,就像是一块分开了天空与大地,光与暗的幕布一般。
而一只停落在树冠之的金刚鹦鹉,则是轻轻撕开了这幕布的一角。
光影流动,一小束微光从这缝隙间钻了进去。
而与之相伴的,则是一串原本在树枝挂着的晶莹的水珠。
章小鱼清醒了过来。
一束微光洒落在他的脸,暖洋洋的。
长时间处于这阴暗潮湿环境下的他,此刻竟有些享受这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然而还没等他享受多久。
下一秒一串水珠就穿过阳光,拍打在了他的脸。
这还不算,又是啪的一声。
章小鱼脸一黑,抬手往头一摸,只感觉黏糊糊的。
凑近一看手一滩白乎乎的粘稠物体……
卧槽!
章小鱼忍不住从嘴里冒出了前世经典的国骂。
这也太特娘的破坏心情了、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弄下来的,非得把他烤了吃肉不成。
不,不对,连骨头都得给嚼碎了!
章小鱼这边在心里咒骂着。
而就在他睡觉的这根树干边,另一根比之粗大一些的树千。
另一个人因为他这一声卧槽而惊醒了。
“啊!怎么了,有敌人吗!”
岩突然半身仰起,两腿紧贴着树干。
同时头四处摇晃寻找着可能存在的“敌人”。
最后将目光投向了声音的来源。
“没有敌人,刚刚就是有一只鸟飞过去了而已!”
章小鱼不留痕迹的擦了下额头。
然后就随便编了个理由,解释了一下他这一声突然的“卧槽”。
反正用的是汉语,岩也听不懂!
岩还是有些疑惑的样子,挠了挠头然后问道:
“首领,那那种鸟的名字是叫……”
顿了下,他模仿着章小鱼的语调念到:
“嗯……卧槽是吗?”
被他这么一问,章小鱼额头滑过了三条黑线……
什么鬼!
有哪只鸟是叫卧槽的啊!
不过岩确实是不理解卧槽这个词的含义。
可能对于他来说,“卧槽”这一词可能就是一个晦涩的名词。
会理解成是鸟的名字,其实……似乎、好像还挺正常。
“额……没错,没错,那个鸟好像是叫卧槽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