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山下的黑水溪周边有一条铜铁矿，盛产赤铜乌铁，山中长官小妖打造兵刃器具多是需要，若是有了多余，也可以在周边洞府换些事物。”

听着还可以与周边洞府有交易，斑苍好奇，便问：“咱们还可以与周边洞府交易！不知具体规程是啥？”

“咱们黄云洞与那两家妖王边界处，就是出云峰下面的黑松林，每个月底，都会有一场大集，到时候便可以去哪里淘换些东西。”

这些了解清楚，想起归属大事，便又问道：“俺们归属未定，二大王说俺们四天后再看，哥哥们有见识，俺们可有那家收录？”

獾妖大嘴一咧，轻声说道：“俺是个老实的，别的都不给你说，两位大王还有大将军手下，你们新小妖是指定进不去的，那都是洞中得力的，二将军是个仁义的，三将军抠得要命，守门的统领是大王亲信，都是些有后门的，估计也进不去。打探消息的都是飞鸟成妖，你这个山鸦伴当倒是有些可能，就是修为低了些。出云峰的你本家，俺不熟，不知道情况。其余的……”

“黄毛！”一声低喝从队伍前面传来，原是领队的牛妖。“你这大嘴，没个把门的，乱嚼舌根，不怕别的校的听到。”

“……”獾妖急忙把嘴闭上。

几个小妖又乱七八糟说起山中其他事务。蛇妖也摇着尾巴游开，和其他小妖掰扯去了。

斑苍听了一阵，碰了碰獾妖，“为何咱们妖都说的是人话，写的人的字。没个妖言妖文啥的？”

“山上小妖都是四山八岭聚过来的，禽言兽语都不一样，不说人话，谁晓得你说的啥。山下的那些人脑瓜子灵很，造了些盘盘扭扭的字，不用白不用，不过学了也没啥用处。看着就头疼。”

“那为何咱妖怪都要化形，变化成人身？”

“听老一辈说，人的模样最像道体，道体晓得不，最容易悟道的样子。直直的站着，头顶天，脚踏地，气息贯通，修炼起来最快。而且人与咱们兽体的筋脉大不相同，人又创了不少修炼术法，咱们妖族本身的功法据说不多，要是不变成人样，以后要是学术法神通，岂不是只能干瞪眼。”

“咱们妖怪修炼，不知有什么境界划分？听闻还有什么灾劫，哥哥晓得不？”

“咱们妖基本上都是山中走兽飞禽得了机缘修成的，旦凡野兽生灵开智，晓得生死，知道修炼，便算成了妖兽，你那个山鸦伴当便还是妖兽。有些野兽活得年久，看着灵慧，但不晓修炼，终究还是野兽，时日一到，依旧是个死。”赤嘴听见，把个头转的远远的。

獾妖不理，继续说道：“妖兽吞吐月华，淬炼兽体，化开横骨，才算成了妖。这等只算小妖，除了有些造化的，化妖时得了天赋神通，大部分小妖那是术法神通一个不懂，正常也就能活个百来年左右，然后淬筋炼骨，锻皮凝气，妖气凝实，腹中结出妖丹，便成了结丹妖，妖丹结成，能够吞吐，修炼速度立马比以前快了好几倍。此时便可以修习各种术法。结丹之后，便可以开始逐步化形，等到全身上下化形的与人一般无二，便是化形大妖，妖气壮大，能够学习各种强悍神通。再往上，俺就不知道了。”

獾妖是个老实妖，一路巡山下来。基本上有问必答，不嫌繁琐。斑苍赤嘴几个总算是把山中情况了解的七七八八。对于獾妖又是好一阵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