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稳的晃了一下。
修澜轻笑,小天听到他在旁边,语气愉悦的低声说:“咻精神攻击”
这一瞬间。
小天觉得自己开始疯狂的掉毛。
太焦虑了。
它把视线放到一言不发,靠着墙当壁花的宋老道身上。
努力的压抑着自己喉咙里的颤抖,小天问他:“修澜现在的情况,已经这么危险了吗?
诅咒刺激神经,所以现在并发症变精神病了?”
小天正说着,旁边靠床边坐着的男人,已经开始满脸嫌恶的把手上的血,往小天雪白的毛上蹭了过去。
意外的沾了一手猫毛,修澜诧异的把沾着鲜血和猫毛,惨不忍睹的手,举到了眼前。
眼神涣散,仿佛不明白,怎么就沾了一手毛。
宋逸之头疼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满脸严肃的和小天说:“大概变态了吧。”
嗤笑声再一次传来,修澜瞥了正编排他的鬼和猫一眼。
手肘搭在床上,他重新拉回乌鸦的思绪:“怎么样,没骗你吧。
所以真正骗了你的,说不定是给你画大饼的”
话没说完,但未尽之意却昭然若揭。
挑拨系统老头和他忠诚的下属,修澜光是想象,就觉得自己很快乐。
“你”饶是乌鸦平日里办事再阴损,也完全想象不到,面前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
还有,示意它来的系统,到底在想什么真让它三杀来了?
眼看着面前这人要死,这个队伍的支柱坍塌在即,分崩离析,前景可窥。
它哪怕真如愿以偿,当上了元旦队协管,除了背负连克三队的骂名
还有什么?
压抑的咳嗽声响起,乌鸦听到男人有气无力的问它:“我现在这个情况,也跟你直说了。
咳咳咳
所以我现在再问你一遍,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你还坚持想当我们队伍的协管吗?”
悬浮于空中的乌鸦,在修澜话落之后,再一次震荡了一下。
空中纷杂的黑羽昭示着它心里的矛盾与迟疑。
没人愿意投资夕阳产业,它的执念也只是真的捧出一个强队,摆脱自己废物的可笑名声。
让它再接一个必死的队伍浪费时间,且履历上再添墨迹。
说实在的,它宁愿被系统回收再利用。
修澜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乌鸦,相比起乌鸦之前的执拗倒贴,现在的修澜,反而看起来,成为了主动的一方。
他再一次开口:“来吧,陪我最后一程,让我看看你的能力。
那叫什么?对福至心灵。
妈的老子突然就开窍了
反正这条命就这样了,这辈子也开始倒计时了,可我和那些等死的人不一样整个洛城都是我的
对,都是我的我们可以好好的干一票”
他好像真的有些神经质了,嘴里不停的都念叨着:“人生得意,须尽欢啊”
修澜本来无神的眼睛里好像突然燃起了一簇火把,火把光芒所照之处,暴露着病态的兴奋与渴求。
好像之前那个无论说什么都不为所动,不动心任何好处,一直把它往外推的人,被什么象征着贪婪的厉鬼
附了身。
“之前想活着,所以我排斥你,我想要好名声,所以把你拒之门外可现在不一样了,什么他娘的名声不名声?
老子都要死了”
面前男人的声音里带着清晰的癫狂,乌鸦硬生生的向后飞了一段距离。
它迷茫的把视线投注在白猫身上。
白猫幽绿的瞳孔鬼火一样的明明灭灭。
乌鸦死命的盯着白猫,仿佛希冀这只猫,能说点什么,解决当下一团糟的困境。
然后,不经意的,乌鸦的余光看到修澜好像隐蔽的勾了一下嘴角
明明还是那个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绝望癫狂的男人,可这个发现,却无端让它从当前的浆糊中抽离出来。
这个人,在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