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党没有为张珣的犯罪,做任何的掩饰。
看似这桩案件,让云田中做出公平的审判,却又提醒云田中,张珣的身份,又特别着重说了这桩凶杀案不简单,让他好好调查。
人证物证具在,这桩凶杀案有什么不简单,就是张珣白日行凶杀人,还需要调查什么!
实际上,张党真正说看重的却并非这桩凶杀案,而是他的态度。
斩张珣,他立场不变,属皇族一派,必遭张党针对,按照现在的局势,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流放,再正常不过了。
想要自保,唯有主动帮张珣掩饰犯罪,放了张珣,作为他加入张党的投名状,只有加入张党,他才能自保。
早知道皇族一派会失势的话,当初他加入张党好了。
现在就没有那么多破事了。
扭曲案件,为凶手掩饰犯罪,云田中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做如此卑鄙下贱的事情,他当初是为什么做的官。
为的是做一名公正廉明的清官,为黎民百姓的谋福。
进入官场后,官场的黑暗,却让他放弃的初衷,他不再怀抱远大的理想,只求当个小官,不沾染那肮脏污秽之事,安安生生的过一辈子。
谁想到,结果自己的双手,终究还是要让上鲜血。
这一晚,他辗转反侧,迟迟无法入眠。
——明日就是他要宣布张珣无罪的日子。
门被打开的声音传来,大晚上的,一个书生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
“谁!?”
云田中大喝道,“竟敢擅闯衙门,你好大的胆子!!!”
“明日就是提审张珣的日子,县令觉得他该判什么罪?”
书生道。
“来人,来人,将这个抓出去!”
云田中连连叫唤,却没有一个人来。
“县令觉得他该判什么罪?”
书生重复道。
云田中觉得诡异无比,却又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自己一定要回答书生的问题,他眉头皱成一团,道,“张珣受人陷害,自当判无罪。”
啪的一声,一下响亮的耳光,打在云田中的脸上,他都蒙了。
这时,书生重复道,“县令觉得他该判什么罪?”
“无罪。”
云田中的倔脾气上来了,坚持道。
结果又是一个耳光。
“县令觉得他该判什么罪?
“无罪。”
啪!
“县令觉得他该判什么罪?
“无罪。”
啪!
“县令觉得他该判什么罪?
“无罪。”
啪!
也不知道循环了多少次,云田中觉得自己的嘴都歪了,声音都快发不出来了。
他这才终于松口,说出“死罪”二字。
“死罪,死罪,张珣该判死罪!”
“老爷你怎么了?”
云田中猛地惊醒,将睡在他旁边的夫人,也给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