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莱亚捂着鼻子紧贴着墙壁,朱塞佩戴着手套,面目狰狞地检查着面前的女人。
他们的脑子“嗡”的差点炸了,这是第二具女尸,手法与上一具毫无区别,但这一次她身体里还留有大量的血,成片的鲜红,让地上的红毯都稍显逊色。“吸血鬼”“喜欢血液”“爱吃内脏”......无数个谜团就一直在脑袋里绕来绕去,可万万没想到,这次竟然打破了之前的推理,这个谜团再度陷入了深渊。
“马来西亚裔女孩,经理确认了是来这打工服侍员,这是她第三个月的工作,一小时前和同伴说了如厕的事,然后就再也没回来。第一发现人也是这里的员工,但她被吓到晕厥,紧急送往了医院。”朱塞佩说。
安德莱亚食指沾了沾唾沫,狠狠地揉了揉太阳穴。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英国正式的圣诞节。若不是他们还在开派对喝酒,他们可能就错过了第一见证人的身份。而他们立刻将家人与客人关进了订好的房间,再三提醒不许出来。
“逝者失去了所有内脏,与上一具尸体同样,但这次她不是死于血液流失,而是被人剖腹,将脏器全部取走,意识还存在一段时间后痛苦死去。”朱塞佩取下手套,拿起身旁的杜松子酒,仰脖灌了半瓶,甩手扔给安德莱亚,“这次似乎不是吸血鬼。”
安德莱亚接过瓶子往嗓子里倒着,也许只有这么做才能压着心中的焦躁。
“但它们都很喜欢内脏,对于肌肉脂肪来说,内脏不会太腥气么?”朱塞佩将涌上来的酸水咽了下去。
“法式鹅肝不就这样么?”讲到这里,安德莱亚停顿片刻:“有烟吗?”
也许真够惨的,朱塞佩出于内心在不停为这个女孩祷告,他根本没听见安德莱亚说了什么。直到安德莱亚再说了一次,他才回过神,连烟带火机一齐递给安德莱亚。
“那个似乎是脂肪肝吧?反正我不太喜欢那个。”朱塞佩说。
安德莱亚抽了一口,剧烈地咳嗽着,朱塞佩见他满脸愁容,拨了拨满房间的烟雾,直截了当地询问:“想到什么了?”
“知道日本传说故事里的镜鬼吗?”安德莱亚对抽烟瞬间没了兴趣,夹在指间任由它冒着白烟。
“镜鬼?”
“在日本的江户时代,有一对恩爱的夫妻。妻子非常美丽,丈夫对她宠爱有加。但一天妻子突然重病,丈夫四处寻医,依旧治不好,但一天来了一位阴阳师......”
“阴阳师?就游戏里那种拿着咒符驱鬼的那个?”朱塞佩疑惑。
安德莱亚点头:“那个阴阳师说他的妻子因为鬼怪附体,才会寻常药物无法根治,需要驱魔驱妖才能解救,丈夫同意后,就开始了驱魔的过程。期间丈夫不能进入屋内,丈夫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压下好奇心,为他们腾出了空间。”
“有效果?”
“有,妻子身体日渐恢复原来的光泽,而阴阳师越来越枯黄,仿佛死期将以。”
“那可真够惨的。”朱塞佩佩服起来,“简直和你们一样,不要命的那种。”
安德莱亚白了他一样,“但最后一天丈夫因为好奇在屋外偷听了一番,发现屋内是妻子和阴阳师喘息的声音。”
“那可真够香艳的。”朱塞佩抽了抽脸。
“先别急着香艳,最后阴阳师和丈夫都死了,具体什么事自己谷歌上去搜去。但我可以告诉你故事的原因是什么。”安德莱亚淡淡地说。
“是什么?”朱塞佩苦着脸,好像是他在求人一样。
“那个阴阳师就是镜鬼,因为妻子整日在镜子前沉迷自己的容貌,使得自己的气进入了镜子,镜鬼就这么产生了。”安德莱亚神色镇定,“丈夫死了,是因为镜鬼想报答自己的恩人,不让恩人死去,结果丈夫闯了进来,打破了咒术,妻子变成了镜鬼。”
“我有问题。”朱塞佩举手,“这和这个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