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鹭抬步走了过来,手中拿着的长鞭正是刚刚鞭打她的那一个,那极其嚣张跋扈的姿态,仿佛这世间独一份,无人敢高攀比拟。
就好像……她给你一鞭子,都是你该得的,你就应该受着,而且还要恭恭敬敬的道一句:谢建平郡主!
这天下,哪有这样蛮不讲理,又让人害怕非常的女子?
她的泪意透过眼眶,轻轻的落了下来,本就薄的细腻的肌肤,此刻更加的透明娇弱,真真是好一副美人落泪的画面。
尉迟鹭面上的冷意更甚,手中撰着的鞭子愈发用力,心里嘲讽的想到,他莫不是也被这副场景吸引了去不成?
再一回眸,却见那人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她的身上,深沉而晦涩,倒是让她看不出什么意思了。
“卑职,见过建平郡主。”盛稷收回视线,低下身子,抱拳行礼道。
她轻笑一声道:“本郡主是不是打扰你们谈话了?”
沈诗语低泣着行礼道:“臣女见过建平郡主,臣女……臣女不知郡主这番……这番所为是为何意?”
“何意?”尉迟鹭勾起梅红唇瓣一笑,笑不达眼底,面容先是冷却上三分,才开口道:“百花宴尚未结束,沈小姐便私下与侍卫会面?不把宫里的规矩当成一回事,却在这里私相授受?本郡主倒是想问问沈小姐,这是何意?!”
“臣、臣女没有……”她急声摇头,为自己辩解道:“臣女只是想感谢盛侍卫,没有其他的意思。”
“感谢他?呵!”尉迟鹭再次挥起手中的长鞭,吓得众人往后退了退,生怕伤及无辜,话语带着无端而来的讥讽道:“感谢他为了你坏了宫规,还是感谢他放你入宫?”
“建平郡主?!”沈诗语吓出一身冷汗来,“砰”的跪了下去,抬起小脸固执的解释道:“不是您想的那样!”
“不是本郡主想的那样?”她握起鞭子用力的抽向一旁的人,狠厉:“那又是哪样?!”
“哼……”他低俯着身子,深深受了这一鞭极刑。
“建平郡主?!”众人皆皆从行礼的姿态跪了下来,求情道:“这不关盛侍卫的事啊!!”
“不关他的事难不成关你们的事?是你们放她进来的?!”她握起鞭子便要走向郭阳、邵鑫他们面前去。
盛稷跪下身子,挡在她的面前,低垂着脸出声:“与他们无关,是卑职的错,卑职不该冒犯宫规,放沈小姐入宫!”
“好,你知错就好。”尉迟鹭冷冷一笑,抬起手中的长鞭便又甩了一鞭子上去,“那你,就该罚!”
“建平郡主!!”邵鑫李行等人跪地红了眼,道:“盛侍卫身上的伤才好啊!”
“啪——”
“这一鞭子,告诉你,什么叫宫规不可违!”
“啪——”
“这一鞭子,告诉你,什么叫克忠职守!”
“啪——”
“这一鞭子,告诉你,什么叫谨言慎行!”
……
“建平郡主,不能打了啊,盛侍卫……盛侍卫身子撑不住啊!”
“求郡主开恩啊!不要再打了……不能打了!”
“郡主,千错万错都是臣女的错,求您放过盛侍卫,罚臣女吧!”
“郡主……开恩哪!!”
“啪——”手中的长鞭被扔在一旁,刑罚终于停了下来。
尉迟鹭看着倒在地下,一声不吭的人,双手都有些发抖,狠狠的别过脸去,厉声道:“本郡主最讨厌私相授受的人,下次倘若再犯,就不是这十鞭子这么简单!”
“多谢郡主……”郭阳他们急急忙忙的跪地行了一礼,爬过来查看盛稷的伤势。
“盛、盛侍卫,您怎么样?”
“去医馆吧?”
“都流血了……盛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