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暮冷着眼一步步想靠近他的女弟子,最后在离他只有两步之遥的地方,他皱起眉头,小手一伸,语气是满满的不善,“别靠近我,”随后木着脸看着降栀,语气更为恶劣的喊道:“降栀。”
降栀抿着嘴,悻悻然的笑了笑,她走过去,先是安慰了下那名愣在原地的女弟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就这脾气,小小年纪洁癖大的很,你别介意。”
那女弟子回过神,先是惊恐的倒退一步,随后快速的摇着头,那频率跟摇拨浪鼓一样,像看见了什么鬼似的。
就还……挺可爱?
降栀见那女弟子真不介意什么,她伸手摸了把降暮松散的头发,“有没有点礼貌,怎么和大人说话的?没大没小。”
降暮仰头冷笑声,那漆黑的眼底像在说“就你现在那有点大人的样,刚出来一会儿就和别人打起了架,也好意思说?”
“这不是突发情况吗?”降栀小心翼翼拉起降暮落在地上的衣服,低哄着,“走,我们先进去给你穿好衣服,行吗?”
降暮冷哼声,但好再什么也没说扭头就进了房间。
降栀跟了上去,将一群还等着看戏的人给关在门外,门缓缓关上的那一刻,降栀合门的手指一顿,目光冷淡的投向外面那两个“落汤鸡”身上,时双正眼神狠戾的死死盯着她,降诗扶着时双,嘴唇冻的苍白,柔弱的像下一秒要晕过去一般。
降栀冷笑了声,伸出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向时双他俩的位置,随后做了个摸脖子的动作。
表示她会一直盯着她俩,要是再干出什么事,就别怪她不客气。
降诗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她扶着时双手臂的手掌无意识地加大了力气,整个人跟陷入魔障了般,眼神阴冷的吓人。
时双蹙眉痛呼出声,本就被降栀那个废物按着地上打,心里怒气冲天无处发散,她吊着个三角眼,反手用力甩开降诗的手,大声呵斥了句,“你干嘛掐痛我了。”
降诗没有防备一下被甩的往后退出两步,看着时双眼神有点不敢置信,她眼里蓄起泪花,声音有些哽咽,“不是时双……我那掐你了,你为什么要冤枉我?”
时双也被气上头了,明明就降诗掐了她,现在还装出这幅模样,再加上周围那些不善与鄙视的眼神,她怒气冲冲的直冲脑门,也忘记要讨好降诗的事了,“难不成我能冤枉你?你就是掐我了。”
降诗眼泪直接流了下来,“我没有掐你,你不能因为我姐泼了你冷水,还打了你就将怨气发到我身上,我还……”说着,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嘴唇颤抖了下,才缓缓道:“我也被我姐泼水了。”
周围人的眼神又变了下,一部分女弟子眼睛死死盯着时双,一副怎么有这样的人。
刚刚那对话她们可听的清清楚楚的,时双不想叫降栀,还强行拉着降诗一块,结果被降栀打了顿,现在又来冤枉降诗。
实在不是个东西。
“时双你干嘛啊。”一个早看不惯时双的女弟子叫嚷道:“你自己打不赢降栀,为什么要把怒气牵到降诗身上?你还害她被降栀泼了冷水,要我说还是降诗善良,换我我早就把你撕了。”
其他人纷纷附和起来,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谴责起时双。
时双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一下变成这样,加上她被降栀那个废物打的事情再次被提起,气得她两眼一翻,直接扑了上去。
瞬间乱成一锅糟。
降栀对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她正在帮降暮系他黑色小披风的绳子。
深秋的清晨带着冷意,想着降暮伤可能还没好,她便要降暮将他的小披风拿出来,明明买了两件小披风,这小家伙就偏偏只拿出件黑的,把那件白色的藏在空间里不肯拿出来。
降栀拍了拍他尾巴,“尾巴要好好藏起来,知道吗?”
降暮视线轻飘飘的扫向她,摸了摸披风下面毛茸茸的尾巴,懂事的点了点头。
降栀很欣慰,她从床上抱起白色妖兽递给降暮,降暮看了眼,伸手接过,摸着那有些粗糙的毛发,唇角往下一弯,一脸不开心的看着妖兽,像在谴责它为什么毛如此粗糙。
妖兽身体一抖,就见那小祖宗一脸不开心的看着它,揪着它毛发的小手动了下,眼神嫌弃的看着自己攥下的白色毛发。
还很不开心的往它身上拍了拍。
“粗糙还掉。”
妖兽/欲哭无泪,它好几天没吃东西,毛发能不粗糙能不掉吗?真当谁都跟你个几千年不吃东西都不会死的大妖一样吗?它刚开灵智就被人捕了过来,它需要的灵力与食物根本来不及补充。
“请问降栀在吗?要准备出发了。”门外传来一道女声,有点儿熟悉,但不记得在那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