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聊点理想?”玛奇玛思索片刻后一拍手。
安东尼揉了揉耳朵,确定自己能够听到嘈杂的音乐声。
他的耳朵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玛奇玛说道。
安东尼:“……”
他觉得自己可以放下警惕心了,这女人就是在消遣他。
“难怪你和弗拉基米尔喝酒。”安东尼扭头看着弗拉基米尔。
他还在呼呼大睡。
弗拉基米尔的的意思就是“镇守和平”和“征服世界”。
“他叫弗拉基米尔?”玛奇玛特别不走心地看了他一眼,好像这人不是请她喝酒的金主,而是彻头彻尾的冤大头。
“我的梦想很可笑吗?”玛奇玛看着安东尼。
在酒吧里,一个人对安东尼说梦想是世界和平,他会觉得对方是喝大了。
这种事情常见于中年男性,喝了几杯伏特加就敢吹自己做总统。
“这种梦想一般人都不会相信吧?”安东尼忽然想到费奥多尔好像有着相似的理想。
不过信任程度是有区别的。
但是在听费佳说的时候他觉得对方是认真的。
“反正之后我们也不会再见面,你不如来听听我的故事?”安东尼觉得玛奇玛是闲的没事,而玛奇玛现在的表现也只验证了他的想法。
“可以呀,你说吧。”安东尼现在也没有什么是他唯一的想法,就是疏解一下自己苦闷的心情。
既然玛奇玛都这么说了,他觉得自己听听也无妨的。
“嗯,该从哪里讲起呢?”玛奇玛思考了一会,“其实我不知道这该不该算是我的故事,不过你可以单纯地当成虚构的。”
是故弄玄虚吗?如果一般人大概会觉得玛奇玛是一个非常有故事的人,但是安东尼做情报工作多年,他什么奇葩的人没有见过。有的人就喜欢编故事让自己看上去十分神秘。
不过既然是听故事,安东尼选择闭上嘴。
“嗯,这个大概是一个恶棍和魔鬼的故事。事情发生在很多年前,有一个魔鬼怀抱着拯救世界的理想召集了一批志同道合的人。”玛奇玛讲故事的能力很平淡。
“……魔鬼?拯救世界?”安东尼头疼极了,觉得自己今天的耳朵果然是出了点什么问题,不然他怎么总是听到这种意料之外的话,“为什么魔鬼要拯救世界?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天使才会干的吗?”
听到这句话玛奇玛也认真的思考了一会,然后一笑:“关于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呢。反正大家就是这么叫的。不过恶魔是种族又不是性格。听故事嘛,不多听一点,就这么下判断不太好?”
安东尼看似是赞同地点了点头,实际上却不动声色地往玛奇玛身上丢了个回忆录。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让他看看玛奇玛靠近他是有什么目的……
“哐”。
酒吧里的服务员见惯不怪地看着安东尼栽倒在桌子上。
俄罗斯酒鬼……这是又被玛奇玛喝倒一个吗?
玛奇玛握拳放在自己的嘴边,似乎有点意外,但是仔细看上去这意外的神态有点虚假。
爱伦坡得意地看着自己新写的手稿,这一次乱步应该也会被难住吧?
昨天晚上他一晚上都没有睡觉,是他因为太过于专注所以完全忘记了睡眠。
“这就打电话给他……”说着,爱伦坡掏出自己的手机。
然而拨号失败了,他看着手机没有sim卡的提示,他有点不可思议地打开了插电话卡的卡槽。
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昨晚一直都待在家里,下午还用手机叫了外卖。
他的手机卡能去哪里啊!
谁这么闲去偷他的电话卡?
他平时不太用电话,这电话是他加入组合之后被随手甩的。原本手机的主人是组合一个已经去世的成员的。组合倒不是没钱,他们财大气粗,只是对方有很多情报留在手机里,不能随便丢。
爱伦坡没什么联系人的需求,他自己的手机说不用就不用,之后也就一直用着他的手机和他的电话卡。
爱伦坡在最开始的慌乱之后,他开始思考起现在的状况。
费奥多尔接到了个来自死人的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仿佛魂游天外:“费佳?不是你之前和我商量要里应外合夺走组合的财产吗?怎么你自己就这么搞定了?要我在组合有什么用?”
死屋之鼠作为情报组织,触手相当的长。组合这种组织足够让费奥多尔派一个重量级人物去做间谍了。
即使是费奥多尔也忍不住被吓到了:“……阿西莫夫?”
他记得这个人十多年前已经死掉了。
因为输血的时候感染了艾滋,在美国突发心脏病,因为医生不敢动手术直接去世。
是谁在耍他?
“……你该不会忘记我了吧?”阿西莫夫沉默片刻,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好用了吗?这也能解释为什么费奥多尔没有里应外合——因为对方把他给忘了,“不管怎么说,你从组合拿到的钱记得分给我一些。”
费奥多尔:“……”
他难得地哽住了。
然后他打开自己和阿西莫夫联系的邮箱,看到了里面一排排的情报,其中不少都是他不知道的。
他把电话用肩膀夹住,开始浏览器那些情报。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说不定这又是两个世界融合之后产生的变数,他要争分夺秒……
“费奥多尔?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阿西莫夫试探着喊道,“您有在听吗?我记得你对钱不是那么看重……”
“你把你现在的账户发过来。”费奥多尔随口敷衍,反正说不定过一会阿西莫夫就自己消失了,他完全可以白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