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问题陈瑾是不会当着许多人的面问出来的。
没想到陈瑾来的正是时候,问题不需要她问,已经有人告诉了她答案。
“安之,你怎么说?”顺帝提到重臣的提议,并不着急地问起司徒晋。
“是。”司徒晋很恭敬地应一声是,无论司徒晋究竟包藏的一颗什么样的心,但在众人的面前,就现在来说,司徒晋对顺帝都是恭恭敬敬的。
顺帝看着这样恭敬的司徒晋,何尝不在考虑另一个问题;陈瑾既然说这样的司徒晋,将来会有反心。
顺帝考虑的是现在这一个恭顺的人,究竟最后怎么会起了谋反之心。
“需要几位大人相助,只管同他们开口,此事和我大齐息息相关,绝不可轻视。”顺帝丢开了不想,并不认为将来的事情尚未发生,他却因为一份恐惧而不允许司徒晋这样的人才站在他的面前。
纵然顺帝有这份心,司徒家的人也绝对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皇权与士族,既是相辅相成,当然也是相互牵制,就现在来说,其实还是士族们略占上风的,如果顺帝无缘无故将这样一个人才弃之不用,极有可能引发一系列的恶果。
司徒晋在年轻一辈中的名声极好,他的才能也是天下人公认的这样一个人才,若皇帝都不想用,那是想用什么样的人?
天下人才对如何安定天下息息相关,有才不用是为昏君,尤其是这样一个各方称赞的人才;若是司徒晋都不能为顺帝所用,其他人只怕都会对顺帝心生不满。
用一个人不用一个人,很多时候顺帝要考虑的问题很多。
在乌兰的事情没有完成之前,顺帝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影响司徒晋,而是尽一切可能的配合司徒晋解决乌兰的问题。
其他得到顺帝一个眼神扫过去的臣子纷纷也应下一声是。
“没什么事了,你们都下去。安之留下。”顺帝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事,其实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好在一点一点的安排妥当,也让顺帝心略放宽了些。
其他的臣子不敢迟疑,纷纷的退了出去,殿内就剩下司徒晋、顺帝、陈瑾。
顺帝从王座上走了下来,一步一步的走到司徒晋的面前。
“乌兰太子虽然进京时间不短了,你怎么会知道他身边的侍卫竟然是女子?”顺帝问起细节来也是因为有些事情他还想不通,既然是想不通的事,就应该问问操作完成这一场设计的人。
“臣无意中见到乌兰太子与那位侍卫眉目传情,举止亲密。”司徒晋如此答来,理由倒是让人挑不出毛病。
“你还真是不想让康乐和乌兰太子和亲,此事闹出来之后,无论乌兰是不是还有心和大齐联姻,断然不可能再是乌兰太子。”顺帝点出司徒晋的那点小心思。
司徒晋恭敬地朝顺帝作揖,“陛下知道臣的心意。”
说话间视线落在陈瑾的身上,陈瑾额头的青筋微微跳动,生生忍着才没有自作多情的骂人。
有人不放过一丝机会的做戏那是他的事,她要是跟这么一个人计较,反而衬着她太过把他当回事。
“你说错了,你的心意朕是越发看不懂了。”然而顺帝可不像司徒晋以为的那么好哄,陈瑾因为隐忍而没有开口说的话,此时的顺帝说起来那叫一个不客气。
陈瑾默默的给亲爹竖起了大拇指:就是,就是,什么狗屁的心意。
司徒晋这种人就是有利可图的人,娶了陈瑾之后能得的好处,难道司徒晋就一点都不清楚?
就算同为公主,宜佳和陈瑾也是不一样的,一个原本就是司徒家的女儿生下的孩子;一个却是朱家的外孙女。
司徒贵妃的儿子不在了,也就意味着司徒家想要扶持有他们血脉的儿子登基成为皇帝是绝对不可能;在最众多皇子中最有可能的人就是陈瑾一母同胞的兄长。
司徒家和朱家要化干戈为玉帛势在必行,再没有比娶陈瑾更能表现司徒家有意和朱家交好的诚意。
“你有意娶朕的康乐公主,你们家的长辈知道吗?”顺帝在这个时候提出了这个问题,明摆着为难司徒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