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溪村的村口有一门牌坊,是用整块巨石雕刻而成的,曾经有一些研究古物的人,自称古物学者,专程来到村子,研究这口牌坊,据估计,可以追溯到旧历时代,但雕刻所用的巨石是普通的石头,历经多年风雨,多处已经毁坏,价格当然要大打折扣,牌坊正中,雕刻着临溪村三个字,字体浑圆厚重。
牌坊虽然使用普通石头制作的,好在年代久远,文化价值高,研究古代物的那伙人就开出了一个不菲的价格,牌坊在村子里没有具体的归属,它是属于全村人的,古物学者就承诺会给每家每户一笔钱,好让他们把这口牌坊搬走。
一些人认为这口牌坊与他们有什么关系,放在村口,迟早要塌,不如趁着牌坊还在,拿一笔钱,何乐而不为呢,另外一些人则认为,这口牌坊是一代一代留下来的,要是没了,那临溪村还是临溪村吗?不能为了一点钱就忘了本。
这么一说,多数人都妥协了,牌坊一定要留,要让以后的孩子知道他们是从哪来的,事情也渐渐告一段落,可在古物学者一次又一次的加价下,多数人支持把牌坊卖了,村长带着一帮人守在牌坊下,一旁威胁村长的人不是那些古物学者,而是村子里的人。
村长没办法,去找了景文羽的爷爷景风,这个刚刚来村子的外来户,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但在村长眼里,这个外来户不一般,少说也是个有学问的人,景风让村长放心,牌坊一定不会出事的。
最后,古物学者离开了,声称他们看走了眼,这口牌坊不值钱,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临溪村还是那个临溪村,牌坊依然矗立在村口,景风通过谛听调查过这伙人,确实是古物学者,但是他们还有另一个身份,修行者。
古物学者离开时的理由,只是个看得过去的借口,真正原因还是四零二科技公司与谷安城一些人的施压,这其中自然还是景风的功劳,修行者不难看出,牌坊上的“临溪村”三字,是一位修为高深的修行者雕刻而出的,里面蕴含了书写之人的精气神,还有当时书写时的心境,历经几百年,神韵犹存,
景风推测,这位修行者或许已经是洞然境,又或许已经超越了洞然境,不然又怎么镇得住当时村子里的那些心思不一的“人”,还有湖里不为外人所知的东西。
景文羽与胖子两人站在牌坊下,两人仰起头看着牌坊,虽然胖子看不出什么门道,不过这字怎么样,胖子还是能看得出来的,放到现在,妥妥的大家水准,爷爷之前总说,没事干就去牌坊下面待着,学学那几个字怎么写。
景文羽以为爷爷是嫌他烦,随便找了个理由让他出去玩,之前经常看,也没看出个什么门道,现在看去,与之前相比,所见截然不同,文字是最神奇的东西,声形聚在,在修行者的笔下,文字就被赋予了神韵,赋予了心境,爷爷与阿黄都曾经说过,境界越高的人越注重心境,观摩“临溪村”三字,在心境之处,所带来的益处,在今日可能察觉不到,伴随着境界越来越高,益处就会逐渐显现。
景文羽看了一会,突然唱起了一首歌谣,“老狗哭,老狗笑,没爸妈的孩子回家了,驼背的老头做饭喽。”
胖子骂道:“那个瘪犊子玩意编的,太损了。”
景文羽笑道:“以前为了这个,没少和那帮小孩打架,我又没人帮,常常会落了下风,后来,在山上捡了个大黄狗,从那时起,我打架就没输过,大黄狗一龇牙咧嘴,村子的刺头立马就安静了,大黄狗咬人,也很在行,衣服破了,只有一点印,没有一点伤。”
“说来也奇怪,他娘的,我现在越来越怀疑大黄狗是个妖了,太通人性了,我说的话他都能听懂,还会摇尾巴回答我。”
胖子用力踢飞一颗石子,在湖面掠过,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周围打水漂的孩子瞪大了眼睛,胖子满意的笑了笑,几个孩子也学着胖子用脚踢,石子没踢出去,倒是吃了一嘴巴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