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稀骤退,同时甩出三枚生肖印。
丰骞不会用生肖印,发挥不出这灵器该有的威力。
但时稀不同,这是她自己炼制的灵器,驱动起来如鱼得水。
鸡羊马三灵兽排列在前,恰好组成简易三灵阵。
“轰!”
清霄宗宗主拂来的灵力撞到阵法上,二者相互抵消,未曾伤到时稀半分。
“宗主息怒!”观席台上其他长老回过神来,匆忙掠来,挡在两人中间,防止他们再度出手。
“啊,刚刚,刚刚怎么回事?”
“丰师兄输了?!”
“适才宗主……”
台下弟子也反应过来,纷纷议论。
时稀面色冷淡,重新调动生肖印防护周遭,“生死擂台,生死有命,阁下身为清霄宗宗主,却要带头毁约,不遵规矩吗?”
“生死擂台,生死有命,但没说让你这般作践对手!”清霄宗宗主脸色铁青。
“我的弟子你可以光明正大的斩杀,但决不能容你这般折辱!”
“毁其双目破其咽喉,最后还废其灵府修为,如此手段,与邪魔何异?!”
“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宗主如此凛然大义,何不手刃令徒?”时稀凉声讥讽。
“喵。”擂台角落趴着的大肥猫过到时稀脚下,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慵懒扫过一圈,停在清霄宗宗主身上。
众人未曾在意这么一只凡猫。
清霄宗宗主皱眉,“骞儿何时有对你下此狠手?”
“两个月前,丰骞与沈映月趁我不备暗算于我,先废我修为,毁我经脉,而后沈映月更是亲手毁我容貌,戳瞎我双目,拔掉我舌头,还让人将我丢入山下矿洞,好借此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等将我处理后,又对外放出消息,说我是因为被即墨寒解除婚约,而离宗出走……”
“一派胡言。”清霄宗宗主断然喝止。
“你说映月和骞儿对你动手,把你丢入矿洞毁尸灭迹,那你又如何还能站在这里?”
“我自有我的机缘。”时稀没解释这事,手伸向某处,朝虚空一抓。
“啊,啊啊啊啊!”一人惊叫着从屋檐上方飞来,像被看不见的力量生拽到擂台上。
正是那卫家大公子。
“卫严?”有弟子认出来人。
卫家大公子一身狼狈,双手被反绑在后,后背还背着一把飞剑。
适才时稀就是通过这把剑,将人给召来。
“这位就是证据。”时稀扫过那卫大公子。
“沈映月把我丢到这人家里的矿洞,那矿洞出入口已被我震塌封存,宗主现在派人去查,还能查出线索。”
“况且……”她视线转到丰骞身上,“他要是没暗算过我,又怎么会有我的灵器?”
时稀手一动。
九转白玉簪再次分化为九根细簪,分别悬停在几位长老面前。
“别说他只是区区亲传弟子,就是在座各位,也拿不出这等灵器吧?”
几位长老皱眉,朝那白玉簪看去。
这一看,神色顿变。
“这是……天阶,不,是圣器!”有懂炼器的长老惊呼,下意识拿过悬浮的白玉簪要仔细研究。
凡阶铁器,地阶灵器,天阶灵宝,圣阶圣器!
这是灵器法宝的四个分级,凡阶最普通,圣器最难得。
而要想炼制圣器,首先要有圣境修为!
这圣器,别说丰骞了,连建造清霄宗的老祖都没有过。凭丰骞的身份修为,也确实不应该有。
况且,时稀已经现场展示过,这是属于她的灵器。
“你……你怎么会有圣器?”那长老紧紧攥着白玉簪,瞪目询问。
“家里人帮我炼的。”时稀随意道。
“家……”那长老张了张嘴,赶忙左右看了圈,想寻找答案:“她家是……”
周围长老神色已变。
清霄宗宗主沉眉紧锁。
只有圣境才能炼制出圣器。
时稀这话的意思是,她家有圣境大能!
圣境修者,有通天彻地之能,这等大能不是隐世老怪就是一方巨擘,或大势力的主事人。
他们要是愿意,碾压清霄宗就跟玩儿似的。
“你家世既如此显赫,又为何来我清霄宗?”清霄宗宗主拧眉道。
“家世显赫就不能来玩儿了?”时稀轻笑,饶有意味道:“即墨寒家世也不错,他为何来此?”
清霄宗宗主面色变了变。
即墨寒的身份他是知道的。
昆吾乃东灵域第一大派,其宗主复姓即墨,要猜出即墨寒的身份并不难。
但即墨寒来清霄宗,是因为被家族舍弃。
这时稀……
他没听说东灵有哪位大能姓时,且就算有圣器,也不代表身后就一定有圣境大能。
联想到时稀先前的所作所为,清霄宗宗主大概猜到她来清霄宗的原因,眼底浮出几分嫌恶。
不过是看即墨寒落魄,想乘机押宝攀高枝罢了。
可惜,即墨寒看不上她。
清霄宗宗主神情冷淡,“你说骞儿暗算你便罢,但跟你解除婚约是即墨师侄亲口所言,说你纠缠他也是即墨师侄亲口所言,你是想趁即墨师侄和映月不在,将脏水泼到映月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