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匣子丢而复得!
对于马夫老九来说,或许是第一等大事。
但对西北王府,对西疆,对天下人而言,却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没有人会去在意,更没有会去关注。
事实,这件事也就只有徐长卿他们三个人知晓罢了。
徐长卿来了听雪阁。
然而,让他诧异的是,在听雪阁一楼,他看见了白袍儿,同样在观阅天下入门武学。
白袍纤尘不染,发丝高束。
雪白精致如羊脂玉的脸颊完美无瑕,眸若秋水,她沉浸在读书之时,有一种宁静空灵的美,仿若不染人间烟火气,美得不真实,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感觉。
她仙肌玉骨,身姿高挑。
纵使是女扮男装,却仍旧掩盖不了那绝美之姿,隐约间,让整片天地都变得明艳起来。
看到她在认真读书,徐长卿并没有过去打扰。
目光一转,徐长卿看到了一位守阁奴,是那位姓魏的老爷爷,他已年入花甲,发丝染白霜,整个人却精气神很好,目光开阖间隐隐泛着精光。
“魏爷爷,她何时来的?”徐长卿来到正在摆放书籍的老人身前问道。
“她啊。”老人向白袍儿看了一眼,笑道:“早晨便来了,是世子殿下带她来的。”
以他毒辣的眼劲,自然早已洞悉,这是一位女扮男装的雌凤,而且根骨天赋妖孽的惊人,世所罕见。
闻言,徐长卿轻轻点头,道:“那您老先忙,我也去看会书。”
随即,在这听雪阁一楼,两位同样白衣胜雪的身影都在看书,观阅着被江湖中人嗤之以鼻的天下入门武学。
与此同时。
在听雪阁顶楼。
天下唯一的大柱国出现在这里,他抬脚迈步走入楼里,步伐不疾不徐,略显佝偻的身体像是被无数亡魂压弯了腰,苍老的面容却带着笑意。
入眼之处,杂乱无章,竹简古籍扔遍一地。
对此,大柱国却见怪不怪,他不急不缓的将一地书籍捡起,整齐放好,继而才看向前方,在他目光之中,临窗之处,摆放着一张紫檀木案桌,案前一个披头散发的枯槁老人席地而坐,他身着一袭青色麻衫,面容惨白如纸没有血色,却下笔如飞,正在书写着什么。
“写什么呢?”大柱国过去刚想瞅一眼,枯槁老人却停下了笔,他拿起案桌边角的青葫芦倒酒,倒了倒,却早已没有了一滴酒。
他像是索然无味,又像是全然失去了兴致,呆坐在那里,不言不语。
“说点正经事。”大柱国神色凝肃了几分,道:“你觉着,下面的那位如何?”
闻言,枯槁老人的眸子动了一下,声音低沉而沙哑,道:“根骨天赋不凡,给她十年,从一楼而入,从六楼而出,此下众生,此无人!”
“能得你如此评价,看来的确不简单。”大柱国自顾自来到案桌另一边,丝毫不顾及形象风度,席地而坐,笑道:“不瞒你说,府里没有一位正真的超一品高手,我是夜不能寐啊!”
“说来也怪,我打探了半年,得到的信息却少的可怜,仅知道她来自北蛮南宫世家,其他信息却一无所获。”平常很少说话的人屠此刻像是一个打开了话匣子的老头,他叹道:“就怕那兔崽子以后压不住这位!”
这一刻,那位赤脚席地而坐的枯槁老人抬起了头,他浑浊的双眸中爆绽神采,笑道:“你多虑了。”
“有长卿在一日,这西疆乱不了!”
他话语中带着强烈的自信,虽然世子殿下才是他的弟子,但对二公子徐长卿,他却从来不吝啬赞美之词。
对面,西北王在风中凌乱,他感觉脑瓜子嗡嗡的,很想问一句,你是不是被那个臭小子灌了迷魂汤了?
哪来的迷之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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