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弥漫起一股肃杀之气。
武当碑后,那几位武当派道士都警惕起来,他们道袍展动,拂尘飘舞,周身隐隐有无形的气息涌动流转。
与此同时。
拱卫在车撵周围的两百西疆铁骑,同时而动‘唰’的一声,腰间佩戴的弯刀瞬息出鞘,一股凛冽的杀气激荡而起,震动虚空。
不过片刻间。
武当山下气氛为之一变,隐隐有剑拔弩张之感。
“唰!”
这时,车撵徐长卿身影瞬间动了起来,他纵天而,继而立在武当碑之,负手而立,衣袂飘飘,居高临下俯视向下方的几位武当派道士。
“去告诉你们掌教,就说西疆徐家来人。”
“一刻钟之内,如果看不到王重阳,本公子就乘马山了,坏了武当派的规矩,可莫要怪罪。”
“大胆!”
“放肆!”
“尔敢!”
一时间,一帮小道士对徐长卿怒目相对,口诛笔伐,仿若在面对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他们严词厉色,却多少有些色厉内荏,警惕的眼神中隐隐有些恐慌无措。
西疆,徐家?
天下或许有很多徐家,但敢自称西疆徐家的,放眼整个天下,却只有一个,只有那个执掌西北的人屠家族。
在场的几位道士,辈分都不算高,道法也谈不精深,不过是山脚下玉虚宫里的普通祭酒道士,哪里有直面徐家的勇气?
他们慌了。
一个搞不好,若激怒了眼前这个跋扈乖张的白衣少年,他乘马率众登山,不仅坏了武当山的规矩,而且有损他们武当派的威名,到时候谁承担那个责任?
这可如何是好?
不同于他们的惊慌失措。
在徐家铁骑看来,这才该是他们公子应有的狂傲,就该这样洒落不羁。
武当派又如何?
曾经的道教第一圣地又怎样?
大不了,再来一次马踏江湖,正好宣扬他们西疆铁骑的威名,让整个江湖都瑟瑟发抖,屈服在他们的弯刀之下。
这一刻,在场西疆铁骑眼中都绽放着一种光,尤其是在看向那傲然屹立在武当碑的白衣身影时,目光格外的有神采,悄然浮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敬佩。
谁说二公子平庸?
瞎说!
“嚣张!”车撵窗帘之处,红楼花魁不满的嘀咕,但她美眸深处却泛起一抹异彩。
白发老怪笑道:“这娃娃出了陵州,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倒是有他爹的三分风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