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铁和周文明,一个想要权,一个正想放权,互相对彼此有用,就想看看精测组在深圳处里如何掀起一阵威风和阵仗,似乎两人都正好等到了这一天。
这一天,在周文明看来,是让精测组在深圳处的风平浪静,该掀起点浪花了。
战斗之前的夜晚,风平浪静,只有他们的心里隐隐泛起浪花,更加刺激着内心的澎湃。
周文明坐在上首位置,他对着自己测量组里的兄弟们讲话了。
“兄弟我们几个现在组成一个测量组,今天我们赵副组长请大家吃饭,我高兴,大家高兴不?对这个新来的兄弟我们热烈欢迎!”
“谢谢周哥”赵高铁这样叫,显得亲切!
“好,以后什么组长都省去,我们精测组大家都是兄弟姐妹,都以哥了,弟了相称!”
气氛越来越好,大家都拍起了巴巴掌。
“你们说说,我们测量的技术有多难?现在我们用上了卡西欧计算器,只要事先编个程序,不仅仅是直角坐标转换极坐标,斜线距离转平距这些常规放线。遇到曲线,圆曲线到缓到曲线桥梁隧道,包括断面计算,准确无误的数据就出来了,测量线路就放出来了……
你们在精测组再呆几年,也是这个样子,从小测工变成老测工,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呢!所以,赵副组长要在我们精测组搞点事,对头!”周文明说这话的时候,王建国和郑佳两个老测工脸上挂不住了。
赵高铁迅速看了两位老测工一眼,转过头,接过周文明话:“关健有一点,我们精测组如何给大家创造更好的利益,我们精测组不是一口枯井,随着时代发展,我们可以扩大我们精测组的内容和范畴,合法稳定地提高自己的收入!”
“这话是好说,可是,要让我们精测组也能创收,谈何容易呢?”周文明感慨了一下。
“赵副组长虽然刚来我们精测组,但他的一些创新思路给我说过,我觉得很有意思!”郑佳插嘴道。
“赵副组长给我们郑姐透露了什么?”周文明有了兴趣。
“比如,我们精测组也可以像处中心实验室一样有地位,我们精测租可以和计量处合作,升级成那种国标检测站,国标合格证我们也能发,我们的地位……”
“有想法,有意思!这条路周文明都不曾想过,一天在单位且过惯了,只想着自己的个人得失,哪会想到那么长远呢!再说,要让精测组升级成市里指订的国标检测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达到和嘴巴皮吹个牛皮就能做到的。“周文明把单位当成安稳窝习惯了,想道这样的创新,就感觉不现实,也不可能,当笑话吹吹还可以。
“赵副组长刚来,居然就想出我所想,真好,干杯!”周文明有些酸溜溜,又不露声色举起杯赞道。
……
“烟点上,酒倒满!”周文明一声令下。
每个人都点起了烟,面前满满一大碗酒。
在农村老家,赵高铁们农村喝酒本就是这样大碗喝酒。
喝酒过瘾,兄弟一边说着酒话,一边开始划拳。
赵高铁的行酒令最为特别,别的兄弟是一是一,二是二;他的口令是:一长地久,二久天长,三园结义,四刘封王,五虎上将,六畜成行,七星高照,八百寿诞,九神下界,十谷满仓……
这是农村敬天请神的祷告词,这些早就融入了他的骨子里,随口一出来,在这划拳桌上真是技惊四座,不是是划拳,更显文化。
赵高铁高亢的划拳词、一举手一投足,他内心最朴素的情感,和周围同样绪激发提升到高潮的兄弟们,契合。男人都变得英姿勃发,趁着酒兴,周文明内心的牢骚发出。
他清了清嗓子,看了看大家,然后一字一句地说:“兄弟你,你们说我在处里憋屈不?”
“憋屈,以周哥的水平,哪里才能当一个精测量组长,分公司里经理交给你都绰绰有余。”
“周哥哪里才能当项目经理,项目经理也比不上他。”
“周哥当分公司里经理,当处里领导,我们也跟着周哥好混了!”
……
一众兄弟抬轿般,把周文明抬得老高。
周文明喝得有点多了,飘飘然,一付完全接受的模样。“对头,对头,兄弟们说得对,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现在虽然只是一个精测组组长,科级干部,但是我看,分公司里经理交给我,也绝对不是问题。就是现在全处里那个最被冯处器重的一分公司里经理陈荣生的位置拿给我,我认为也是应该!”
下面一众兄弟拍巴巴掌,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