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今天下午打回来一头野猪,藏在地窖了,还没来得及处理。”杨琳慧指了指地上,忍笑,“我是说,把地上的血迹处理一下,省的招狼。”
“.........”
宋悦扭头看门口,贺朝国正低声跟清清说话。
————
“清清,答应爸爸,以后长大了,千万不要嫌弃你妈妈。”
“........”
有些人,他就是狗在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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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悦又羞又恼,气的脸通红,一步一端庄的走到贺朝国面前,拧了他一把。觉得不解气,又踩了一脚,抱着孩子,趾高气昂的走了。
贺朝国站在原地,留下一串爽朗的笑声。
—— ——
夜里,贺朝国要跟褚航去处理下午打的野猪,回来的很晚。
进屋的时候,屋里的娘两都睡了。
贺朝国没点蜡烛,夜视能力极强,翻了翻炉子,看了看火,烤了烤手心,脱衣上床。
“贺朝国。”
宋悦迷迷糊糊的睁眼,摸了摸身侧的人,闻见一股酒味,“你喝酒了?”
“鼻子还挺灵。”贺朝国把人往怀里带,随口胡诌,“地窖冷,喝点酒暖暖身子。”
“一身酒味,别碰我。”宋悦翻过身子,抱着自己香香甜甜的闺女,心满意足,“你都臭了。”
“……”
————
“我衣服都脱了。”
在别人家里,也不方便洗澡。
贺朝国又好气又好笑,把人强行搂过来,“别乱动,我不动你。”
宋悦挣扎不过,伸脚踹了他两下,却发现贴着自己的东西有点不对劲。
“别动,”贺朝国声音低哑,诱哄道,“乖,让我抱会儿。”
宋悦意识清醒一瞬,“这是在别人家。”
她半边身子都压在贺朝国身上,撑起来抬头看他,乌漆嘛黑的夜晚,贺朝国隐隐看见那双漂亮的杏眼。
闺女的那双葡萄似的眼睛像她,看一眼,心都化了。
贺朝国爱怜的亲了亲她脸颊,把人按在胸口,“睡吧,不碰你。”
这句话跟催眠药一样,宋悦下一秒倒在他怀里,不甚清醒的意识陷入与周公的会面中。
听见耳边细小平缓的呼吸声,贺朝国笑了,长舒口气,没心没肺,睡的香甜。
慢慢的自己也跟着睡了过去。
—— ——
“贺团长,有你的电报。”警卫员小陈拿着译好的电报一路小跑。
贺朝国还在训练场训兵,闻言头都不抬,“拿这干嘛,放我办公桌上。”
“哎,说你呢,跑这么慢,明天上战场去给人送头啊!”贺朝国跟在跑圈后面,踢了最后一名士兵一脚,“能不能跑!明天你能不能上!”
“忠于祖国,忠于人民。”
那士兵喊着跑着追赶上部队。
贺朝国满意的收回脚,跟着跑了圈,回头一看,小陈还在原地。
“你小子干嘛呢?怎么还在这。”
小陈嘴唇哆哆嗦嗦,“贺副团。”
贺朝国看他脸色,心里有点不好预感,面色不改,“出什么事了?”
“电,电报。”
贺朝国劈手从他手里接过,短短七个字:
女病危,速归。
——悦留。
就像一盆冷水铺天盖地浇在头上,在这冰雪天里,硬生生给他冻出一身冷汗。
“贺副团。”
贺朝国拿着电报纸,一路跑到团长办公室门口,敲响了门。
他要回去!
他闺女生病了!
“进来。”
团长正在研究沙盘,抬眼看了下门口,“后天出征,东西准备好了吗?”
一棍子给他打回现实。
“问你话呢?”
“....好了。”
团长很满意,“这次辛苦你了。本来是该褚航去的,你也知道,他小儿子还在医院呢,离不了人。”
贺朝国鼻尖上涌涩意,喉咙哽咽,不能发声。
“其实这样也好。接连挂帅,手底下弟兄也熟悉你,领导也都知道你。加油,好好干,别辜负这么好条件。”
团长拍了拍他肩头,才想起来问,“你来有什么事?该不会又事后勤哪做的让贺副团不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