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贺朝国憋笑出声，“媳妇，就凭咱跳了这两天的舞？”

宋悦强行挽尊：“...我有童子功。”

“媳妇，”贺大尾巴狼装好人，“比赛前的训练很辛苦，本来我也不建议你去。但既然你这么说了，我还是建议你去试一下。”

“马克思也曾说过，世界是由不断运动的物质组成的。物质是运动，世界也不是一层不变的。任何你以为的稳定，其实都没有那么稳定。”

“囡囡，你先学会赢；然后，再去想赢之后的事。”

宋悦被贺朝国说的热血沸腾，“先学会赢？”

“嗯。你可能比其他人基础好点。”贺朝国一针见血，“与此同时，你比其他人缺少的也正是对现在舞蹈变化的了解。有利有弊，切忌眼高手低。”

宋悦激起斗志，抬起头，明亮的眸子里都是坚定，“我一定会，先学会赢！”

贺朝国笑，手指缠绕她青丝，“加油。”

加油，我的囡囡。

—— ——

离开褚航家是一个雨后初晴的午后，最先不舍哭出声的是小旋，哭的惊天动地。

他抱着宋悦的大腿，哭的简直不能自已，“漂亮阿姨，你能不能把漂亮妹妹放在我们家。我妈妈会给她做很多好吃的，有红烧肉、栗子鸡、糖醋排骨、鱼香肉丝......”

数着数着，小旋也记不住都有什么，“会做很多很多很多好吃的。还会给她做漂亮衣服和鞋子。漂亮阿姨！你能不能把小妹妹放在我们家啊！呜呜呜！”

“我的衣服也可以给她穿的！呜呜呜！别带走妹妹！”

宋悦哭笑不得，与杨琳慧相视一笑。

贺朝国皱眉，把怀里睁着大眼睛，精神十足的清清递给宋悦，拎着小旋，举过头顶，又放下。

来回几次，小旋早被这样的刺激逗笑了，“再来一次，贺叔叔，再来一次。”

贺朝国把人竖抱在怀里，很认真，“小鬼，你漂亮阿姨和漂亮妹妹现在都归我管。你要想把漂亮妹妹放你家，你至少要能够战胜我。”

“贺叔叔，战胜,是什么意思？”

“战胜，”贺朝国瞥向笑的乐不可支的宋悦，笑，“就像我刚刚把你举上举下那样。等你什么时候，能把我举过头顶再放下，就可以了。”

“啊？”

小旋抽抽鼻涕，眼眶迅速泛红，“哇”的一下，大哭起来。

“妈妈，我做不到。”

贺朝国：“......”

得，白哄了。

杨琳慧赶忙把小儿子抱到怀里，赶在褚航开口前，哄道，“那是因为我们小旋还太小，长大了就能做到了。”

“我长大了也做不到。呜呜，贺叔叔这么高，这么大。我这么矮，这么小，呜呜呜。”

贺朝国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跟褚航勾肩搭背，“对不住，把孩子逗哭了。”

“小旋被他妈养的太娇了，”褚航虽然言语抱怨，但神色却是轻松幸福，“娇气气的，动不动就哭，撒娇。整一个娇娇。”

家里养了两个真正娇娇的贺朝国：“.......”

—— ——

“等回部队了，我请你来家里喝酒。”

“好。”贺朝国不知怎么开了口，“老褚，你..喝醉那天做梦了吗？”

“没，都喝断片了。”褚航笑，“你做了？”

“嗯。”

“看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好梦？”

贺朝国笑，“记不太清了。”

“都是假的。”褚航说的认真，“物质才是客观存在的。”

“哈哈哈，是。”

都是假的。

贺朝国看向耐心哄小旋的杨嫂子。

不然，这么疼小旋的杨琳慧，梦里小旋病房里怎么会不见她的身影？

—— ——

“你真想好了？”周瑾衫端着茶杯，看向宋悦，“想好了可就不能反悔了。”

“老师，我想好了。我想去参加。”

“行，”周瑾衫微抬下巴，示意宋悦看向另一个屋子，“看见了吗？参加比赛的都是早起七点来，晚上七点回。有的加训，甚至到十一二点都有。你受得了？”

“况且，你受得了，你孩子受得了吗？”

提到清清，宋悦沉默了下。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孩子和事业总要有一个偏向。可即使，你选择的是事业，可能得到的却是你所想的百分之五十，甚至更少。”

“喂奶、涨奶、身材、体型、姿态等等吧，这些东西，你是没有办法不做考虑的。最关键的是，评委的看法，社会的趋向。”

“我这么告诉你吧，宋悦，别人可能做到八十分，就有可能入职。但你至少要做到一百二十分，才会让评委正眼看你。你明白吗？”

“你是个大人，不该想一出做一出。”周瑾衫说话丝毫不留情面，“回去吧，你不行。”

一句一句的把宋悦打击的体无完肤。

她生性骄傲，一路都是被捧着。

这是第一次她被人直白的告诉，你不行。

简直毁天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