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月灵轻轻的点了点头。

得到师姐的确认后，江凡陷入了狂喜。

他自从穿越到这方世界，知道自己身体内的灵根，属于无法觉醒的废灵根后，便消沉了好一段时间。

本以为今生再与修士无缘，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

真可谓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司空月灵看到江凡手舞足蹈的样子，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摇头的同时，她内心忽然有一个疑问浮上心头。

因为按道理来说，一名无法觉醒灵根，身上没有灵力波动的凡人，是不可能受到灵兽青睐的。

除非说，这灵兽的神智，出现了问题，并非清醒的状态。

少女想起江凡之前对自己说过的那些梦境，忽然心念一动。

她觉得自己，或许已经猜到了造成江凡古怪梦境的罪魁祸首。

司空月灵想到这里，看向自己的师弟。

而江凡此时，已经逐渐从狂喜中冷静下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勉强让自己激动的身躯停止颤抖。

待到情绪稳定得差不多，江凡的大脑终于恢复了正常思考的功能。

这时，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这件事和自己的那个梦境有关。

师姐之前告诉自己，造成这梦的源头，是一只灵兽。

而自己却在梦境中，曾对一头灵兽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一想起昨天晚上痛失的亿万子孙，江凡的表情便逐渐凝滞。

这简直是丧失人性、丧尽天良，丧心病狂，丧……

诶，等下……

那模糊人影的形象，看起来并不像一头灵兽啊！

难道是传说中的兽耳娘。

若真是这样，这一切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啊……

呸！赶紧停下。

不能再想下去了，这太危险了！

再想下去，自己的内心很有可能会打开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只是这大门，尽头怕不是叫做地狱。

江凡想到此处，内心猛然一惊，赶紧把自己放飞的杂乱思绪收回来。

他轻吐一口气，内心默念冷静两个字。

但是静坐了片刻后，他发现自己脑海中，此道杂念始终萦绕其中。

梦境中那人影，到底是人，还是灵兽？

他犹豫了片刻后，终于还是决定开口问一问自己的师姐，希望后者能解答自己的迷惑。

想到这里，江凡开口问道：

“师姐，听完你刚刚和我说的那番话后，我忽然有一事迷惑不解……”

司空月灵盘坐蒲团上，轻轻颔首，道：

“你说。”

江凡略微思索片刻，在脑海中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问道：

“听师姐所说，和我缔结契约的，应该是一头灵兽，但为何我在梦中看到的那条手臂，却是人的手，而并非灵兽的爪子……”

少女听了，轻笑着摇了摇头，回道：

“梦境只是意识的一种表现形式，只会大部分和现实相符合，有些东西，也可能和现实中的不一样。”

“你说的那团迷雾中的人影，你看清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