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张妙手之后,谢红芳才鼓着胆子开口问道:“表哥,我听人说那张妙手出诊至少五两银子,这钱……”
谢安已经送了他们那么多的银子,谢红芳怎么好再让谢安帮他们付诊金。
“张妙手是我的好友,这次不收诊金。”谢安向谢红芳撒了个善意的谎。
如果让她知道这一次出诊加上诊金要付三十两的话,谢安相信自己的这个表妹肯定会吓傻的。
“原来如此,这次真的是多亏表哥能请到张妙手前来,否则的话相公这手可就保不住了。”一想起张妙手刚刚的那些话,谢红芳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把他找去干活的是我,既然出了事我自然是要负责到底的,表妹且放宽心,那些钱你们收下让妹夫好好调理身体,明日我在过来看他。”
当谢安一提起钱的时候,谢红芳突然想起他走之前交给自己的那个包袱,那里面不多不少可是足足装了有五十两银子。
谢红芳和方引已经商量过不能拿谢安这么多钱,所以她赶紧把包袱取过来想要把钱还给谢安。
“表哥,这钱我们不能拿,您之前给我们的银子就已经很足够了,做人不能太贪心。”
看着谢红芳递过来的包袱,谢安并没有去接过来,而是看着对方微笑道:“这钱不是我出的,是那干活的老板给的,你不要难道要让我还回去吗?”
谢红芳并不知道实情,但方引却很清楚根本就没有什么老板,这钱百分百是谢安自掏腰包的。
如果收下这笔巨款的话,方引实在是于心难安。
“表哥,这钱你还是拿回去吧。”方引也在旁边劝道。
谢安朝方引摇了摇头:“既然我是长辈就该听我的,此事无需再提,家里还有点事,等明天再过来看你。”
说完之后谢安就向方引他们告辞。
方引一看谢安的态度如此的坚定,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让谢红芳把银子收下。
离开方引家之后,谢安回到了自己的家。
无事可做的他把家里的书都拿出来,然后仔细都看过一遍。
距离院试还有整整一年的时间,自己总不能每天就待在家里,这些书看过之后都已经印在了自己的脑子里,没必要再看第二回。
在他看来,自己之前连续八年应试不第,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只知道把自己关在家里看书,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能考上童生已属祖坟冒青烟,想用这种办法再通过会试的话,那真的就是机会渺茫了。
县学自己是进不去的,所以只能想办法另寻其他的途径。
拜访名士拜入其门下倒是一条捷径,但说来简单做起难。
假如自己现在只有十五岁才刚刚考上童生的话,那拜入名师的门下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但自己已经二十有三,连续八年应试不第,在那些人看来自己恐怕应该被划分到资质愚钝的行列,自然不会有兴趣收自己为徒。
要不是阴差阳错得了这过目不忘的本领,谢安还真没有信心能够走这条科举之路。
思来想去,谢安还是决定找一位大儒拜入其门下,但在他的印象里麻城县附近好像也没什么大儒。
县学林明林教谕倒是远近闻名的大儒,他还有个举人的功名在身,但县学自己是进不去的,如果贸然上门拜访的话恐会遭对方不喜。
思来想去,谢安也想不出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准备明天到麻城县寻访一番之后再做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