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璃大概能猜到，原剧情中因为百里行失控对君慕言出了手，江明决极有可能抱着补偿的心态才收君慕言为徒，但失控的剧情被她避免了，蝴蝶扇动了一下翅膀引发了变化。

还没等她安抚系统，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云瑶，可愿入我飘渺峰门下，做我温霁月的亲传弟子？”

包括云璃在内，其他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江明决知道，他这个师弟虽在外人眼中最是温润清朗，一如他的名字和他的剑一般，风光霁月，谦谦君子，可实际与他小徒弟有些相像。

只不过他的徒弟是直截了当地表现出来冷漠，对谁都是拒之千里之外，而温霁月对别人永远都是温和有礼，谁来向他请教他也不会吝啬，可他的眼里却透露出疏离，大概只有在面对他这个师兄时会表现出些许真切的亲近来。

也正是因为这样，温霁月这么多年从未收过徒弟，一直独自一人在他的飘渺峰。

云璃一抬眸，便撞进了一个温柔的眼神里，眼神的主人像清风，像明月，一副仙人似的容貌，双眸狭长，眼尾泛着自然的红晕，清雅中又平添了几分艳色。

只是提到温霁月，云璃又忍不住想到剧情里他的结局。

突然的消失，突然魂灯熄灭，无厘头又莫名其妙，唯一的相关就是男主从临近妖族的迷雾岭里获得一枚狐狸的妖丹回宗后，已经销声匿迹五百年的上一任天清宗宗主玄清子突然出现在宗门，在知道男主杀过一只狐狸后愤而将他赶出了天清宗，因而再次成为剧情的一个转折点，迫使男主继续走向打脸之路。

之前大致了解剧情时，云璃还没明白温霁月最后是怎么死的，现在细品这一段，云璃猛然意识到些什么，对还在吵“温霁月怎么会收你为徒”的系统问道：“温霁月是不是被君慕言后来杀死的那只狐狸？”

系统忽然像是坏了的留声机，一下子没了声，也不嚷嚷了。

云璃心里有了数，思维继续发散：“不会我之前在迷雾岭历练时救下的那只狐狸也是他？”

系统：“……”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敏锐！

得，看系统这样云璃全明白了，温霁月死亡之谜破解，为什么会要收她为徒也懂了，对方认没认出她不清楚，但一定是因为她这张脸。

她埋汰系统：“他为什么收我为徒你现在明白了吗？你早就知道当初那只狐狸是温霁月对吧，可你没告诉我，是不想我与他扯上关系后抱上大腿，所以这次偏离剧情可怪不得我，你提醒的话我说不定不会救他，也就不会有收徒这一出，所以只能怪你。”

系统觉得好像是这么个理，没想到居然是自己导致剧情偏离，干脆彻底装死，也不叫唤着要用雷劈她了。

成功摆平系统的云璃眼尾上扬，怎么可能不救毛绒绒，毛绒绒那么可爱就是再来一次她也同样会救。

温霁月见她愣住迟迟没有答复，耐心又问道：“是不愿意吗？”

云璃回过神来认真说道：“长老应该知道，我天生体弱，经脉与被废几乎无异，吸收不了多少灵力，所以到现在还是炼气初期，之后可能无法成为能令长老满意的弟子，这样长老也要收我为徒吗？”

没想到她能如此直白地说出自己不能修炼的话来，几人都惊讶极了，温霁月则温柔地点了点头，笑道：“我不介意，你也不用介意。”

云璃想象了一下，仿佛能看到她拒绝后，对方头上毛绒绒的耳朵和身后的蓬松大尾巴耷拉下来的模样，顿时心都软了，当即改了口：“谢师尊。”

呜呜，谁能拒绝一只毛绒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