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厮作甚!”
李逵正好在一旁不然,袁宗第几拳下去席门估计要去选个好风水了。
“哼!”
袁宗第这会儿子双手空空,见李逵跃跃欲试好汉不吃眼前亏,指着席门道
“这就这老贼诓骗我等,你们寨子有百万财货,怂恿我大王来抢夺!还说甚就百人不到!如今我弟兄死伤惨重定要这贼子不得好死!”
李逵收起斧头,看看垂头丧气的老头,再看看袁宗第这厮,你一口一个贼?骂谁呢?
脑回路清奇哈,周楚鸣骑着黑虎过来,虎嘴血淋淋,周围纷纷远离太渗人了。
“行了!有事回去再说,这天色也不早了!”
“是,当家的!听着着没!快点快点!!”
几个头领纷纷呼呵,把闯王寨死去的人堆到远处旷野,寻了些石头下的干草填充,火折子点燃不一会儿,大火熊熊燃烧。
闯王寨人不断回头张望,心有戚戚焉。
到了天黑回到寨子里,这次战死不少是寨子里的汉子,亲人寻来得知战死是自己儿子,哥哥,弟兄,一时间哀声四起,痛哭不决。
周楚鸣听着听着,有些堵虽说这些人本是拿了卖命银子的,本是拿了银子的……。
陈胜上来说话,被他摆手挡开
“你看着安排”
陈胜点点头,看着周楚鸣远去了,看着那么多死去的汉子也是一阵心绞,安排人弄去大屋,祭奠一夜名日发丧。
至于闯王寨一伙子,关刚搭好的棚子里去了,本是用来养些家畜的。
周楚鸣去冲洗了下,身上血腥味儿太重,秦可卿胆小别吓着她。
入了屋内见桌子上,放着吃食秦可卿趴着睡晚了,灯光有些昏暗,朦朦胧胧耳边好像还有那些寨里妇孺的哭泣。
探手摸了摸秦可卿白玉似的脸,滑而润泽。秦可卿睫毛颤动几下睁开眼,就看到周楚鸣痴痴的看着她
“你看甚么”
她坐起身拉开周楚鸣大手有些不好意思,这人手好热好宽,比得上她两只手了。
“你是真的么”
周楚鸣也挨着她坐下给她楼到怀里,秦可卿呀一声,这人怎么动不动就这样,把她跟小孩似的。
说的话也让人半懂不懂,挣脱不开看着他胸口听着强劲有力的心跳,出声问
“甚真的,假的?这人都是血肉做的还有假的不成,外面甚么事儿呢,可是累糊涂了先用些吃食罢”
秦可卿探身把桌上的清粥小菜,拿过来摸了摸粥盆还是温热的,舀了一碗递给周楚鸣。
这关系近了就是不一样,周楚鸣一时间更是觉得如梦如幻,周楚鸣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自己的感觉
古人道理早就说透了,庄公梦蝶,蝶梦庄公,身在山中,不知其山。
夜里搂着秦可卿也没折腾,她不让。可怕了这疯熊了,花样忒多了些秦可卿一天也没敢出去见人。
到夜里周楚鸣还是没睡着,听着外面隐隐约约有哭泣之声传来,躺不住了轻轻的起了身,给可卿被子盖好,山里夜间还是有些温差,这小人儿可没什么体质
一个感冒要人命可不是说说,他倒是无所谓光着膀子走出屋子,大屋里光影绰绰抽噎之声便是从那里传来
他走进去木桌被拼在一起,两百条汉子躺在上面,有些没亲人的身上还有血污,几十个应是亲属在烧着纸钱元宝,看样子是新赶制出来的。
“呜呜~大哥你放心去俺会照顾好自己的”
一个小人儿跪在火盆面前抹着泪,周楚鸣走出去拿起粗糙的值钱连上面的印儿都不深,老人说这样钱下面是花不了的。
“大…大当家?”
少年看到有人蹲下来,扔了张纸钱回头一看是周楚鸣忙回头就要磕头,一把给他挡住。
“寨里不是说过没这规矩”
这小子看起来才十一二,正是半大小子皮肤黝黑脸上还有些肉,他也不记得是那个寨来的,少年看了看周楚鸣眼泪还挂在脸上。
“对不起啊,让你没了哥哥”
这本是现代灵魂随便一句客套,小孩却连连摆手。
“当家的说的哪里话,俺哥哥是拿了卖命银子,关大当家甚么事儿,俺们还要谢谢大当家收留”
“谢我啥?你们原来寨子不一样,到我这还白白害了性命”
小孩忙摇头
“打当家你不知咧,俺们那小寨子周围又中不了什么粮食,到了冬天可饿死不少人,俺每来寨里时候衣服也没有都是光着屁股,一个月才吃得上几回盐…”
小孩讲述这他们寨子里的日子,比陈胜他们还要惨,人没多少也劫不了道,下山去换东西就算被强买了也只能忍着
其他人见周楚鸣也围过来,都慢慢讲起各自的寨子,他才对这些人真正的生活有了了解。
一个月吃一点盐,一家人没几件像样的衣服,到了冬天挨饿是家常便饭。
一群人悲伤也悲伤却没有他想的那样,因为周楚鸣招寨里人说过家里只有独男的不要。只是难活他们没有过好日子的命。
周楚鸣迷茫了,这也叫好日子?聊到天亮他只听到一个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