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去,他万一昏迷的时候把我打伤,他身上的魔气好可怕的!”桑桑在后山摘完野花回来,就遭到责骂,嘟着嘴抱怨道。
“这借口……”也太拙劣了!系统提示:
堂溪燿这时候手无缚鸡之力,一个巴掌都能打飞。
若主角在伤痛中死掉,生摄灯只有一盏已经用掉,游戏世界崩塌到什么地步并不可知。
宴瑟为了早点回家,必须自己去看看,她幻化成桑桑的容貌和声音,封了灵力,正好提升他对桑桑的好感度。
少年逃到了一处山洞里,这儿只有桑桑知道。
洞中昏暗潮湿,入口处被藤曼遮住,不利于养伤,虫鼠多出没,极易带来其他的疫病。
她进去时,堂溪燿正逮了只从脚旁走过的老鼠,扯下皮肉,血淋淋的,嘴边还淌着血水。
“谁?”少年的清冷音比这山洞还凉。
一块石头向她的心口砸过来,她轻巧躲过,小心翼翼地跑过去,“我是桑桑,带你出来的人,我给你带了药和饭,把老鼠放下吧。”
少年一声冷笑,有气无力地骂了声“滚!”
“喂!我是来帮你,你就是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她提着糕点,一点点向少年那边靠去,黑暗中只能看到大致方位。
“帮我?谁知道你们这种人存的什么心思。”
堂溪燿听过那个女人在他耳边说了百年,“小王子有他独一无二的玫瑰,我也有朝夕相伴的小莲花。”
可后来呢,他活得不如地牢中的鼠类,若有机会,他要削皮去骨,啖其血肉!但他应该等不到了。
【三号人物好感度正在降低,已到临界值。】
宴瑟心口冒着冷气,打了个寒颤。
莫非被他识破了?
要不,跑路?
算了,来都来了。这伤本就是因她而起,如果好不起来,她良心不安。
宴瑟在黑暗中摸到少年的胳膊,她却差点被对方甩到地上。
“你想活下去吗?”她重新靠了过去,带着愧意与愤怒交加的语气问道。
他靠在冰冷坚硬的岩石上,伤口引来虫蚁的啃食,腐败的气味较地牢又难闻了许多。
“打起精神来,我知道你有恨,就更要拼了命的活下去。仇人不会因为你的自暴自弃而受到惩罚,反而会更加洋洋得意。”
她看到少年的胸口隐约有了起伏,继续道:“她会说,哦,那个孬种死了啊,或者压根就不会记得你是谁。你的死毫无意义。”
“滚——”少年的声音没刚才坚定,她还有希望。
“纵然我们卑微如草,被别人肆意地踩踏轻贱。可你有没有听过另一句话,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他们折去地面上看得见的草,却忘了,只要根还在土里埋着,野草就有活下去的机会。”
少年抬了抬眼皮,嘴角微动。
她指着洞中唯一透了光的石头缝,一株暗黄的草钻出,拼了命地汲取阳光,“草,短而韧。无论是多人迹罕至的地方,它的生命永不停歇。”
“这些话,你信吗?”他眉头皱起,眸中露着深意。
正巧,日头换了位置,那束光洋洋洒洒地照进少女眼里,她的双眸闪耀,无比真挚:“我信!”
堂溪燿一颤,继而撇过头,不去看她。
这是被自己说服了?
熬鸡汤嘛,她最熟了。加点人生哲理,再来些名人名言,另外加上真挚的感情调剂,她从没觉得自己这么适合做人生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