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初期,国军见势不对,分多次像海湾撤离了约150多万人。
刘浩记忆中,三爷在他家属禁忌,特殊时期,他家差一点因为这个事情被公开批斗。
可自去年开始,随着国家急需外汇,具有海外关系家庭开始吃香,各级政府明里暗里过来咨询了好几次。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政策的反复让刘家不敢提,也不敢问,家里头一直当他这个三爷死了。
“吃饭,咱们吃饭去。”
气氛尴尬,刘浩示意众人和他去店里。
“娃子,你妹住院的这段时间,人周蝶可是尽心尽力,你可不要辜负了人家。”
老妈严四喜拉了拉刘浩胳膊道:“还有个事情,你表哥卫兵在乡里得罪了些人,你舅想让你卫兵哥来我们这避上几天。”
记忆中,他二舅一家住前湖下面的乡里,三个姐姐出嫁时均未来人,说是地里走不开。
他表哥严卫兵比他大三岁还是四岁,一直是村里的二流子,比他三姐夫还不如。
“娃子,你卫兵哥是家里头独子,我这个大姨怕是没办法不管他。”
老娘严四喜压着声音,走在前面的老爹突然间停下步子道:“严四喜,你别给咱儿子找麻烦。
不说你那大侄子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你让他过来帮忙,他能帮什么忙?
三丫头可是娃子亲姐,她都可以跟穆军那混蛋给娃子把店搞的乌烟瘴气,你那大侄子还不如穆军那混蛋,他来了还有好事?”
大侄子再亲,也不如自家儿子。
更何况,儿子一看就是不喜欢麻烦的,要把大侄子再送进去,这家岂不是更加窝火?
“妈,老爹说的对,我刘浩是个不喜欢麻烦的。大表哥他都不如三姐夫,他过来了,我是着实不知道他可以帮我什么的?
你说你要收留他来我们这避难,你得照顾他吧?
二舅一家都管不住他,妈你能管住?”
刘浩自嘲道:“我亲三姐都让我火大的送进去劳动改造,我这表哥过来,我怕我忍不住的把他也给送进去。”
严四喜沉默,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接口。
“妈,我现在是有一点能力,可我这个能力还太小。
你说表哥得罪乡里人出来避难,你就不怕他在这边给我得罪人?
他在乡里还可以跑,他要过来得罪人跑了,那受罪的是不是我,是不是咱们这一家子人?
我给您交个底,我刘浩也不是六亲不认的。要像大姐、二姐这样真心帮我的,来多少我都欢迎。
你看二姐她帮我看店、收银,我不连店里份额也给了二姐一份?
大姐、大姐夫他们虽然帮的少了,可我刘浩还不是一样给了一份份子?
真心帮我的,我刘浩记在心里,双倍返还我也乐意。
可麻烦这种事情,我是真心的不想招惹。”
刘浩知道老娘心软,故意把话说死道:“三个姐姐出嫁也没看二舅他们来人,怎么这次就想来我们这边避难了?
不是我多想,我可不想来个需要伺候大爷。
老娘你要是答应表哥过来避难,儿子就把丑话说在前头。他来了,不惹事情况下,您接济他,那是老娘你的情分。
可一旦惹事,您可不要怪我大义灭亲。”
“严四喜,你别给咱儿子找麻烦。侄子再亲那也是人家的,你要想帮你家里人,不如帮你那几个大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