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4年四月中下旬,比历史上提前了将近一个月的兖州之乱爆发了。
虽然这场叛乱,没有历史上准备的充分,但叛乱的势头跟历史上不遑多让。
从陈留伊始,济阴叛了,山阳叛了,任城叛了,东平叛了,济北叛了,乃至于曹操的起家之地,真正的核心之所都叛了。
就像多米诺骨牌般,碰倒了刚开始的牌,其余的牌也会接着应声倒下。
就算其余的郡县没有参与讨论叛乱,但长久积压的不满,怨恨,使得兖州的许多郡县颇有默契的共同举起反叛的大旗。
虽然荀彧通过流言嗅到了危机,也做了一些后手。
但曹操信任的心腹陈宫与他一项要好的朋友张邈的背叛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张邈在陈留打开陈留各县城池,迎接吕布进入东郡,进攻东郡最重要的城池,也是重要的水陆交通枢纽濮阳。
此时的濮阳因为荀彧的后手,没有向历史上那样早早的失陷。
但兖州兵力的捉襟见肘,最终还是向历史那般剩下鄄城,东阿,范三城,例外再加上濮阳。
这已经是荀彧能做到的最大的极限了,剩下的只能暗暗祈祷曹操能够早日归来了。
那边的曹操自从收到了兖州境内的流言信后。
凭借他敏锐的政治嗅觉和军事天赋,最终无奈的在心中做出判断,兖州将出现叛乱,而且规模不太小。而且前几日细作发现有小股军队行军的痕迹。
曹操的头突突的疼了起来。
营帐的门帘被拉开,一位身材消瘦,面色苍白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一看见中年男子进来,曹操放下揉自己头的手,“志才,你看一下,这两份信。”
被曹操喊为志才的中年男人,叫戏忠字志才,现为曹操的筹画士,为第一谋士,“明公,该退兵了。”
而后又斩荆截铁的说,“陈宫必然已反。”
“公台乃我心腹,也是力主我进兖州的第一人,多次为我筹划,又怎会背叛于我。”曹操还是不愿意相信陈宫会背叛自己。
“整个兖州只有陈宫陈公台有如此能力让流言传播的如此的迅速。”
“此事不还有陶谦的影子...”
戏志才毫不留情的戳穿了曹操的幻想,“陶谦没有这么大能力让流言在短时间内传播的如此迅速。”
“何况明公杀了边让,这在兖州士人心里是一个过不去的梗。”
“作为兖州士人领袖外加上边让好友的陈宫又怎么会无动于衷呢。”
最终,曹操只能颓然道,“公台罔顾我的信任啊。”
“明公,既然陶谦插手里面,此次大军回撤必然要好生谋划一番才行。”
“陶谦已无胆,与我对决之人我看到是有点像那刘备刘玄德。”
戏志才对于曹操说出这个名字颇感意外,“志才,你不要小觑了他啊,我与他于讨董之时相识,是一个了不起的英雄人物。”
戏志才对这个名字稍稍提上了心里,也明白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明公,此时应当一举攻破襄贲,给陶谦以震慑,顺带筹措粮草,以维持大军供需。”
“还须立马派上一队人马,充作先锋,为我大军的回撤做先行探路。”
“是得震慑住龟缩在郯县的陶谦。”曹操点了点头。
“来人,传令,今日攻下城池后允一刻钟不封刀,所掠钱财皆归己所有。”
“唯。”传令兵接到曹操的命令就出去传令了。
呐喊声,哭叫声,已然攻破一次的城门,显然再也经受不住再一次的进攻了。
抢修好的城门再一次变得摇摇欲坠,冲车撞击声,兵戈打击声,战马马蹄声,在一阵阵的呼号中,进城了。
曹操看着面前血色的城池面无表情,“告诉他们迅速搜刮粮食,而后面向东南郯城方向做一座京观。”
而后毫不犹豫的转头而去,“告诉曹仁,我会再给他留一部分人马,等搜刮完粮食,由他这一队人马殿后。”
“志才,我们该走了。”
戏志才犹豫了一下,还是做出了规劝,“明公,如此屠杀是不是有伤天和。”
“志才啊,这就是战争啊,如果不给敌人以严重威慑,不然面临绝境的将会是我们啊。”
戏志才默然,没有再说话,毕竟他也不是一个心慈手软之辈,只是作为谋士的本分让他忍不住规劝了一句。
...
在高平县附近的一座山上。
徐盛比较好奇的问糜良,“兄弟,你说曹操真的会从这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