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武夫气大声粗,平日里说话也从不压低声音。
讨论到激动处,难免争得面红耳赤。
这可吸引了右边不少士子的伴行女眷,跟随他们的议论发出轻柔娇呼。
这些武夫早就眼馋这些柔美可人的小娘,当下便跟打了鸡血般,越说越大声。
被抢了风头的士子们暗生怒意,虽然个个秉承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原则,但也有些脾气暴躁的读书人,开口嘲讽道:
“一个个说的那么厉害,怎么不见你们那擂台和长孙剑圣较量一二?躲在这里哗众取宠,算什么好汉!”
“不识诗书,学武也不如我们儒家子弟,还敢大放厥词,真是不知羞耻。”
长孙剑圣,本名长孙旬,此人出生后隋儒家望族,修炼儒家霸剑。
所以此刻这些士子在提及他的时候,言语中也是极为尊敬。
众武夫勃然大怒,甚至有人当场就要拔刀给这腐儒见见血。
但都被旁人死死拉住,要不然就是把武器一把抢走。
要知道这酒楼旁边就是王家大宅,其中常年驻扎的有数百精悍士卒。
要是在这里给这些读书人放了血,那历来重视读书人的王家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那名衣着并不华贵的儒生瞥见周围赞同的目光,特别是那些小娘子眼中异常,当下胆气更足,朗声喝道:
“学武之人不去保家卫国死战沙场也就算了,还不敢向更强之人拔刀,在下不知道这武学来有什么用!欺压百姓?还是鱼肉乡里?”
这书生话语不见一个脏字,却刻薄到了极致。
一众武夫血灌瞳仁,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就在这时,那名伙计端着酒菜走到魏屠苏面前,殷勤笑道:
“客官,这是我下马关独有的黄酒,最适合寒冬饮用,特别是加热之后,风味更佳。”
魏屠苏按住他倒酒的手,扭头看向那喋喋不休的儒生,笑道:
“先不急,把酒给我温好。等我这个只会欺压百姓的武夫,去把那更强之人挑落,再回来喝着杯酒,和这位先生论论什么叫武夫!”
魏屠苏一句震惊全场,无论是武夫还是士子,都呆呆看着他从酒楼飞向那城中擂台。
唯有那名出言不逊的士子浑身发寒,忍不住颤抖。
魏屠苏站在擂台之,朗声而笑,声音响彻全城。
“长孙旬,武夫魏屠苏在此,今日想见识见识你的儒家霸剑。”
兴许觉得自己说的太客气,魏屠苏咳嗽两声,重新喊道:
“出来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