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隋作为偏安中原西北一隅的小国,距离道教三大祖庭龙虎、武当、蓬莱都有不近的距离。
和那佛门也无缘分,是以这里的佛道两教颇为衰落,三教之中儒家独大。
国都大兴城方圆数十里内,仅有一座规模极小的道观。
按理来说,就算后隋百姓不信道教,但毗邻大兴城这座人声鼎沸的皇都,这道观靠着解签驱魔的愚民把戏,依旧能混的风生水起。
可现实却出人意料的残,这座道观门前常年门可罗雀,那供奉道教仙神的焚香炉子已经许久未曾有过香火升起。
破破烂烂的道观之中也仅有一名老道苟延残喘。
那年仅不过半百的道观主持显然也是饱经风霜。
一身道袍补了又补,却依旧四处漏风难以御寒。
翻经卜卦的双手密布老茧,面颊更是黝黑如山中老农,卖相极差。
不过今日这老道却喜眉梢,在柴房之中殷勤的煮水烧茶。
只因为今天观中终于来了两名一看就贵气异常的客人。
其中一儒生打扮的中年男人更是贵不可言,那怕是自己那远未入门的相面之术,也能看出其兴旺运势。
老道正盘算着一会如何敲开贵客荷包,炉中热水便已沸腾。
老道极为心疼的掏出一罐珍藏多年的雨前龙井,吝啬的丢了两片进去。
片刻又觉得不妥,一咬牙再丢了两片,嘴里嘟囔着:
“这次老道我可是下了血本了,一会你们要是不捐点香火钱,可别想能走得出门!”
道观前厅之中。
一名中年儒生站在一尊赤面髯须,身披金甲红袍,形象极其威武勇猛的护法尊神相前。
笑着对身旁气质清冷的背剑男子问道:
“杨清岳,你可认得这尊神像?”
自学剑开始便不信神佛,只信手中三尺青锋的男子摇摇头,“不认识。”
中年儒生见他一个字也不愿多说,也不生气,自顾自说道:
“这是王灵官,也叫豁落灵官。是道教五百灵官之首,被尊为都天大灵官。”
背剑男子依旧不为所动,既不惊讶,也不追问。
中年儒生见没人捧场,也没了兴致继续再说,转而将眼神放在男子身后长剑,一脸好奇问道:
“你们东越剑宫是不是都是这般寡言少语?”
“不是。”
“那你们和那春秋剑冢到底谁强?”
“不知道。”
“那你想不想知道?”
听到这句话,背剑男子古井无波的心绪终于有了点波澜,他语气森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