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温晴,都是我害得你。”蓝纱含泪内疚不已。
温晴深吸了口气,摆手道:“没事,我已经有小鱼崽,不想找雄性人鱼生崽了呢。”
但是她也不想再次遗失掉腰腹鱼鳞,变成二婚鱼啊!
大哭!
没多时,海面传来呼啸声,一辆大型船舰从远处驶来。
“又有一辆大船来了,我们不能再待在这了。”温晴神色紧张地拉着蓝纱慢慢从礁石群中退去,消失在海面。
温晴还在虚弱期,深海里有各种凶残彪悍的海兽,她不敢往深海区游动,拉着蓝纱躲进离海面深二十多米的红珊瑚丛中,等待蓝纱力气恢复。
只要蓝纱药效一过,自己就能把铁笼子的栅栏拧断,人鱼的力量在海里是恐怖的。
这边,鲁强站在岸边冲着船舰兴奋的摇手:“哥,是海警来了。”
不一会船舰下放两辆游艇,一辆驶向翻倒的轮船,一辆向他们开来。
“同志,你们好,是你们报的警吗”游艇下来两个身穿黑色雨衣,头戴水兵帽的海警。
一个年嫩看着年龄不大,一个瞧着成熟刚直。
年轻的海警从船舰上拿下三个雨伞递给赵则城他们。
“对,是我们报的警,我们干活从运安村路过这里……”赵则城他们把发现轮船的经过以及船上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讲给海警。
“谢谢同志的配合,这群人太猖狂了,长期捕捞贩卖海洋保护动物,我们已经盯他们很久了,这次自投罗网,绕不了他们。”那个年轻的海警冷哼一声。
这时,旁边略显成熟的海警,他的对讲机传来呼叫,他拿起来仔细一听,脸色微敛,神情异常冰冷严肃。
片刻,他放下对讲机,目光复杂地看着他们道:“船上的人全死了……”
“什么,全死了?”
赵则城微微蹙额道:“我们在船上的时候,虽然他们一群人倒在地上,但都还有气。”
“对呀,可不管我们的事,我们都是附近沥南村的村民,祖祖辈辈都是尊公守法的好市民。”王国东吓得连连摆手道。
“刚和你们讲有一个人,在我们上船的时候还活蹦乱跳,是我们把他捆起来的,可不管我们的事。”
“同志,别害怕,根据现场反馈,应该是有一个人醒了,给船上的人全部注射了不知名的药,一秒致命,最后自己也给自己来了一针……”
“艹!”王东国和鲁强面面相觑,玩这么大!
“看来这次的事情不同寻常,绝对不是是贩卖海洋生物这一件事……”
……
赵则城、鲁强、王东国他们三人随着海警去附近的警察局做了笔录,让其他人开车先回去。
出来的时候,大雨已经停了,但夜色渐深,乌黑黑的刮着凉风。
下过雨的天气很是清凉,是临东省在七月份难得的凉爽时刻。
赵则城把湿了的上衣从脖颈扯下来甩肩上,叼了个烟站在警察局门口。
旁边的鲁强也脱掉湿漉漉的上衣拿在手上:“娘的,还想去洗脚城泡脚,也凉凉了。”
“来来,哥给你全身泡澡后做个马杀鸡。”王东国伸手去捏他身上的腱子肉。
“艹,你丫手真黑,掐的老子都萎了。”
突然,后面小声传来说话声:“看见没,一群二溜子,不好好学,将来你跟他们一样是个没出息的。”
“对,还有你,养你这么大不是让你在学校打架来了。”
鲁强顺着声音扭头看,一群鼻青脸肿,身穿校服的高中生正低头耷耳的被家长训斥。
他回头看,还被人家长狠狠瞪了一眼,看他身材健壮,脸黑人糙的,又快速低下头假装训斥自家小孩。
“艹,又被人当成二溜子了。”鲁强叼着烟,说的含糊不清。
“你不是?看看你身上的疤?”王东国挑眉又坏笑道。
鲁强光着上身,皮肤黝黑发亮,身上的疤显露无疑,最引人注目的是腰上那一处刀疤。
“艹,你他娘今天咋跟警察说的,说的咱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
赵则城叼着烟踹了一脚鲁强,笑骂:“回了,别站在着当反面教材了。”
他们仨在警察局打了个出租坐到沥南村村口下车。
村口有座大牌坊,下面立着块碑记,刻着沥南村,从村口往里看,一座座二层或三层小楼,相互间隔不远,门口都有着小院。
“哈饭去喽!”
王东国家就住在村口,下了车和赵则城打了招呼,扯着膀子就往家奔。
“城哥,今天这么晚了,自己一个人还得开火,麻烦,上我家吃饭去,我妈说今天煎了大肉饼。”鲁强家离村口近,停在家门口招呼赵则城。
“不去了,这个点了,大黄估计饿坏了。”赵则城摆手。
“阿城,别走,姨给你装几个,你把肉饼带回去,还热着,你和大黄一人俩,晚上就不用做饭了。”鲁强妈从院子里出来,喊着赵则城不让走。
她利索的从厨房拿着大海碗给赵则城盛了几个大肉饼。
赵则城接着,笑道:“鲁婶做的肉饼是一绝,今天可有口服了。”
鲁婶看着赵则城大晚上一个人回家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唉,阿城自己一个人冷锅冷灶的,不成家,连个热饭的人都没有,想当初一家四口多幸福,现在阿城奶奶在岛上也不回来,就剩阿城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