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阿四看煞神笑了,心下放心几分,点头哈腰道:“是,是,七爷。”
话罢,又用衣袖扫净地的枯枝落叶,卖乖讨好道:“七爷,您老请坐。”
“你这狗东西倒有几分眼力。”
沈七骂一声,大刺刺坐下。
“小人当差干的就是这份差事,论伺候人的本事,小人在王府那是头一号。”
吴阿四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卖力讨好道。
“可明白七爷为什么不取你狗命?”沈七问道。
吴阿四回道:“是七爷有用得小人的地方。”
“知道就好,那我问你,你主子在谋划什么大事?”
沈七那日只听到只字片语,也不能从中猜出什么来,他擒而不杀,就是想先弄个明白。
完颜洪烈在金国得势,沈七虽然不想在朝堂有一番作为,可要有益于大宋朝的事,他也会做。
他在大宋可是有份家业的。
“这…这…”
吴阿四面露难色,支支吾吾不敢回答。
“你这狗东西倒挺忠心,老子有心放你一马,既然你不识时务,就别怪老子心狠手辣。”
沈七拔出吴阿四的佩刀,森森笑道:“是先割你这狗东西的耳朵,还是鼻子好?”
吴阿四听煞神是在问他,寒气森森的刀刃在面前晃过,直令他全身汗毛竖起。
跌坐在地,求道:“七爷饶命,小的…小的,要是说了,一家老小可都完了。”
月下寒芒闪过,吴阿四嘶声嚎叫,左手按在左耳面,鲜血从指缝中流出来。
地,多了半片耳阔。
“在嚎一声,另一只耳朵也不保。”
沈七手中的刀一晃,已移向吴阿四右耳。
他在京城衙门里当差,拷打人犯时断手割耳时常发生,心里没任何波澜。
吴阿四一听这话,右手五指紧紧扣在地,强忍着不敢发出一声。
“你要说出来,还有命活,况且你即便说了,他们也不一定就怀疑在你身。”
说完,沈七见他仍在迟疑,微笑道:
“你知道天下最残忍的刑是什么吗?以老子的刀法,有把握将其重现,就用这刀将你身的肉一片片削下来。有人做到七八百刀还让受刑之人保持清醒,我一直想试一试,能不能到一千刀。”
吴阿四听的心头狂跳,额头冷汗直冒。
一想到自己身挨个几百刀,就浑身发抖,颤声道:“七爷,小人要说了,七爷,真..真能放小人一条狗命?”
“我说话算数,绝不动手杀你。”
沈七点头道。
“主子是要..”
吴阿四说到这里,人瑟缩一下。
再看煞神一脸微笑的看着他,更是恐慌,垂头颓然道:“是要谋反。”
“谋反?”沈七不由得睁大双眼。
吴阿四颤声道:“是,王爷精明能干,胸怀天下,大金的皇位本该王爷来座。”
“他要篡位称帝,绝非一人能办到,说,他都联合了谁?”
沈七喝问道。
这消息至关重要,只要好好利用,就能让金国内部生乱。
大宋可趁此休养生息。
“小人不知。”吴阿四摇头道。
沈七斜睨他一眼。
吴阿四急急道:“小人可对天发誓,绝没有撒谎。小人只是小王爷的贴身侍从,他们相会都是密会,就连小王爷都知道甚少,何况我一下人。”
沈七看他神情不似说谎,再想他毕竟是个侍从,人微言轻。
信了他,哼声道:“谅你也不敢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