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寒声开口,将身后木剑缓缓拔了出来。
几个屯村少年见状愕然,嗤笑道:
“你这逃兵弟弟还挺有种,想来挑战我们?”
“不怕告诉你,我们可是接受剑师专门训练,可不是你们这没根没底的孬货!”
“呼。”
陈安没回答,而是将背着的鱼儿放下,持剑直接冲了去。
“揍他!”
四五个屯村少年气势汹汹冲来,各自持剑砍向陈安。
不要!
夏伊惊呼声捂嘴,焦急道:“章叔,快拦住他们!”
章叔无动于衷,而是盯着场面的战斗自语道:
“这小子,可不简单……”
啊?
夏伊回头,眸子瞬间瞪得滚圆。
只见,陈安直冲而与前方一人木剑碰撞。
啪嗒!
剑身在陈安手中轻旋,斜一撩顿时拍飞那人木剑,一脚猛地踢出!
嘭!
那人瞬间翻倒在地,痛嚎不止,其余木剑齐齐斩向陈安。
呼!
陈安身形一矮滑步而去,木剑在手心转动劈向斜侧一人!
嘭!
咔!
手臂骨脆响,那少年痛的木剑落地,抱着手抽搐不止。
轻易击败两人,陈安一个转身回来,持剑骤雨狂风般斩向剩余三人。
“嘭嘭嘭!”
挡不住!
陈安明明身形并不强壮,可剑法却是凌厉至极,力量惊人!
“啪!”
高大少年木剑脱落,痛嚎声倒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不,不可能,你这小子怎么……噗哇!!!”
嘭!
一脚猛然印下,狠狠踩在他心口。
嘭!
映入眼帘,是陈安血红目光以及冰冷声音。
“再说一遍,谁是孬货!”
……
“章叔,逃兵是怎么回事?”
夏伊看着默然下山的陈安,旁边章叔道:
“大秦与赵国交战,兵逼邯郸之际,大将桓欹兵败,率军畏罪潜逃燕国。”
“自此,吾朝兵败损失惨重,只能退守河内之地。”
“这和那坏小子有甚关系?”
夏伊皱眉不解,章叔道:
“陈安大兄陈坪,乃是大将桓欹率领亲兵……”
“那他真是逃兵吗?”夏伊俏脸唰的苍白。
“不知。”
章叔摇头,道:
“桓欹带着一部分亲兵逃了,也有一部分死战不退……”
“迄今为止,战事还未正式结束,是否逃兵无人能够定论。”
秦国对逃兵惩罚很重,如果真被定罪为逃兵,陈安一家都会受到牵连。
“那,那他们凭什么说坏小子大兄是逃兵?”
夏伊怒红着小脸,章叔默然不做回答。
虽说,朝廷还未定论,可百姓知晓桓欹兵败潜逃,怒火中烧。
连带着他麾下兵马,全都成了罪人。
“一帮愚民!”
夏伊气的直跺脚,咬着贝齿紧揪着衣裙。
她以为陈安参军是为了讨媳妇,没想到,竟还有这么一茬事情。
一时间,夏伊感觉心中堵得慌。
“小,小姐,我找了根竹竿可以去挑那笼子……”
二丫不知从哪抱了根竹竿回来,讨好的看向夏伊,后者却是瞪眼望来。
“谁让你挑笼子了?敢去挑那笼子,我砍了你的手!”
啊?
二丫吓的脸孔苍白,看着夏伊已翻身马,抱着竹竿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小姐,怎么就阴晴不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