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天还蒙蒙亮,新兵们各自取来布袋装满沙子。
“报!安夫长,士卒们准备完毕,等候夫长指示!”
莫狂回到营账前报到,陈安拿着竹简出来。
“全体将士,将沙袋背在身,开始训练。”
士卒们虽有准备,可听到这话依旧愕然。
那是足足百来斤的沙子,背在身还能训练?
“有问题吗?”陈安目光扫过全场。
豺一言不发,将沙袋绑在身站了出来。
莫狂和林申紧随其后,其余少年也不敢怠慢,尽皆将沙袋绑在身。
陈安点头,走向远处一杆插着旗帜的巨石前。
这旗杆乃是主旗,由精铁铸就而成,足有两丈高重超两百斤。
插着巨石,同样无比沉重,整体加起来近四百斤。
“安夫长,你这是要做甚?”
一个守卫老兵招呼道,陈安开口问:
“这旗帜我可用来训练吗?”
“如何训练?”
老兵愕然,陈安道:
“带出去给士卒们做标记,不会损坏旗帜。”
“好,安夫长带回来就可以了,俺会和将军说的。”
守卫老兵笑着开口,又道:
“不过这东西可不轻,你要怎么带……嗯?”
话未完,守卫士卒眼珠子瞪得滚圆,只见陈安伸手抱住旗帜。
呼!
数百斤的旗帜和巨石,就被陈安原地拔起!
这,开玩笑的吧?
呼!
陈安将旗帜扛在肩,在守卫老兵呆滞目光下返回营账。
咚!咚!咚!
每一步,地面仿佛都微微颤动。
百新兵目瞪口呆,连话都说不出来。
“二十息时间,跟不的就不用跟来了。”陈安言简意赅。
少年猛地回过神,莫狂快步跟,豺和林申紧随其后。
“踏踏踏……”
一个个沉重脚步声,惊醒其余刚刚醒来的新兵。
“那是安夫长的士卒,这是去训练?”
“我的天,要背如此负重训练,太苛刻了吧?”
“快看,安夫长连旗带石扛着走了!”
“嘶……这,这东西得多重啊?!!”
不少新兵震撼,看到这一幕简直惊掉眼珠子。
训练?
和陈安这训练比起来,他们那就像是过家家!
……
路,陈安越走越快,健步如风,身后少年看得人都傻眼了。
同样十五六岁,为啥陈安这么强壮?
不对,陈安还不足十五岁,看去也不强壮啊!
“呼,呼,呼……”
少年们几乎使劲浑身力气,死死咬牙快步跟陈安。
每到极限之时,躯体便好似涌出一股力量,支撑着他们继续前行。
极限负重,便是在一次次极限中挖掘出潜力。
一口气走了几里地,陈安带着少年们来到一处崎岖山林下。
太阳已然升起。
咚!
陈安将那杆旗帜放下,溅得尘土飞扬而起,如一个标记矗立在那。
足足半刻钟,少年们才勉强跟,一个个脸红气喘不止。
“夫,夫长,可以歇息了吗?”
有少年疲惫询问,陈安却道:
“放下沙袋,莫狂你教大伙这些动作。”
说着,陈安将竹简丢给莫狂。
“好咧!”
莫狂瞧了眼,褪下沙袋和盔甲,学着图画将腿架在树干。
拉筋松骨。
极限负重训练,还得配合理养护。
否则,训练过度躯体会为之崩溃,伤筋断骨也是正常之事。
“呼……”
豺和林申立刻跟着拉筋松骨。
其余少年不敢怠慢,放下沙袋跟着动作起来。
噼里啪啦!
随着动作起来,骨骼传来一道道松动声,少年们感到舒坦极了。
“夫长,好像真的舒坦多了,这真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