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寒风吹得门窗嘎嘎作响,叶以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身上的盖着的被子又凉又沉,忍不住一哆嗦。
叶以澜一怔,迷茫的看向周围。
这是哪?
她被救了起来?
简陋的小屋内除了她睡得这张木板床之外,就只有一张瘸了腿垫着两块石头的方桌以及两个也要瘸腿的木凳,再无其他。
破破烂烂的木窗被风吹的呼呼作响,仿佛下一刻就要掉下来了。
总之,目之所及皆是破败景象。
她明明是跳进江里了,江水那么凉,刺骨的冰凉。
更何况当时是凌晨,不可能被救上来。
叶以澜闭上眼睛,默默的躺回床上,轻轻的拉好又沉又凉的被子。
在被窝里的手,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根。
心里不断的重复着,不疼,不疼,一定不会疼,一定是在做梦!
“啊!”
一声惨叫!
大腿根被掐的钻心刺痛感如此的真实,这不可能是在做梦。
刚刚的动作有些大,脖子上还有个吊坠,冰的她一激灵。
水滴状,翠绿翠绿的,看着成色不错,像是个值钱的东西。
突然头痛欲裂,身体更是难受的不得了,就好像一会如烈焰炙烤,一会有跑到冰冷的雪地一般,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一段记忆强行进入她的脑海中。
这是一段和她同名同姓的姑娘的记忆。
姑娘是县里富户叶家的大小姐,结果看上了一个徒有其表的男人,家里不同意,结果姑娘竟然要和男人私奔,男人根本就没出现。叶家觉得姑娘丢了叶家的脸,二两银子将她卖了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的面具男人。
因为不甘心,只要面具男人不在家,她不高兴了就动手打孩子。
一开始面具男人对她不错,还送她这个一看就值钱的吊坠。
可这姑娘根本不识货,被人一块肉换走了。
后来面具男人发现姑娘总是趁他不在打两个孩子,于是带着孩子离开了,说都没说一句。
吊坠面具男人也没提。
男人带着孩子走后,姑娘更加不甘心了,想回去叶家,结果在路上掉进水塘就没出来。
到死她都不知道面具男人长什么样。
叶以澜看着手中的吊坠,惊讶,诧异,难以置信,一时间百感五味纷纷涌上心头。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和一个妇人的叫喊声,打断了思绪。
“叶家大姑娘,别睡了,赶紧出来看看,你家孩子闯祸了!”
叶以澜一脸懵逼的看向屋外,院门实在是禁不住这般敲打,终于不堪重负的被敲掉了。
一个干瘪的老妇人,满头是汗的冲进来,一把拉起还在床上满眼迷茫的叶以澜。
“哎呦,我说叶家大姑娘,你可赶紧下来吧,别傻坐着了。你家的两个孩子闯祸了,把你翠兰婶子的孙子推水塘里去了。”
叶以澜被妇人连拉带拽的托下床。
“鞋,鞋,我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