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易中海见情况不妙,还想说些什么让大院内众禽掏钱的时候。
阎埠贵却当场反水。
他这个人平时戴着圆眼镜,整天笑呵呵的。
看似好说话,实则不然。
只要是在涉及到钱的时候,就分得特别清。
亲父子都明算账,更别说现在要钱的是和他不沾亲不带故的贾家了。
虽然刚从易中海那里赚了四块钱,但这并不影响他“讲道理”。
“壹大爷,以前我一直挺尊敬您的。但您今天办的事儿实在是太不地道了。”
“这事儿不能这么办啊!”
“院里谁家的情况都不好,要不然也不会挤在这破四合院里,早就住楼房了。”
“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您看我家的情况,老实说不比秦淮茹一家好到哪去。”
“我一个小学教师,一个月不到四十块的工资,要养活我和我媳妇,还有三个不听话的孩子,就是在农村,还有年迈的亲戚要我照应着。”
“这平时的吃穿用度哪一项不要钱?”
“院里其他住户的情况也都差不离的,谁都拿不出钱来。”
“往近了说,让每户拿出二十几块钱,就算是省吃俭用都拿不这么多,非得砸锅卖铁才行。”
“往远了说,就是把钱借给她,就以她家的经济情况,再加大手大脚的家风,十年内都不一定能还,说句大伙不爱听的,十年后能不能活着等到还钱都不好说。”
“让大伙给秦淮茹出钱,这也犯不着啊,以前咱们欠钱了也都是拉着饥荒过来的,怎么到她这儿就特例了呢?”
“更何况,她的伤又不是大伙造成的,是她和张婆婆没有教好孩子,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们自食其果,凭什么让旁人承担后果?”
“莫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
阎埠贵推了推滑落的眼镜,一条条分析着。
不愧是当小学语文老师的,论讲大道理的本事,可比易中海强太多了。
只不过。
以往易中海道德绑架的时候,并没有触及到叁大爷阎埠贵的利益。
但现在要是沉默下去,口袋里面的钱就没了。
别人想从他的口袋里踅摸出钱来,可真是比登天都难,就是易中海都不行。
阎埠贵虽然是小学语文教师,却比数学老师会算帐。
家里的算盘都被打坏好几个,正在用的算盘也被打得“包浆”且反光了。
没有几十年的功力还真做不到像阎埠贵这样。
此时,红星四合院内本来昏昏欲睡的众禽听到阎埠贵精彩的发言,也纷纷表示赞同。
一时间,易中海就成了众矢之的。
恐怕这是他当“壹大爷”以来,受到关注最多的时刻,虽然只是负面关注。
一旁的贰大爷刘海中也不想掏钱,但因为有阎埠贵出头,便不说话。
他成天想着当壹大爷,所以巴不得易中海下台。
只不过现在积重难返,而且还有聋老太太护着,想一下子扳倒他也不现实,只能“徐徐图之”,等待机会。
贾张氏听到众人的议论后,也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