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期摇了摇头。
“果真不怨?”朝沅逼近他,又问了一句。
“陛下对臣做什么,臣都无怨。臣说过了,哪怕是您让臣去死,臣也不会眨一下眼。”
他每每都说得真诚,只是朝沅不敢信。
朝沅伸出手臂,等着他宽衣,牧子期熟练地帮她解了外袍,一件一件将繁琐的衣衫脱下,这才去柜子里帮她拿睡袍。
牧子期今夜选了一件浅白色的轻纱睡袍,这个质地绵软舒适,朝沅一向很喜欢。
等到牧子期拿好睡袍转身之时,朝沅已经躺在了塌上。
牧子期捧着睡袍上塌之时,朝沅索性道:“罢了,不穿了,就这样吧。”
牧子期应了一声,这才起身欲把睡袍重新放回柜子里。
朝沅直接伸手拉住了他:“放在边上就好,不必再跑一趟。”
牧子期应了一声,他将睡袍放在一侧的椅凳上,这才端正地站立在一侧。
“你这是作何?”朝沅拧眉问。
牧子期垂眸道:“陛下休息便好,臣在这守夜。”
朝沅以为他是闹小脾气,便轻呵了一声:“嘴上说着不怨朕,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牧子期躬身道:“臣没有。”
“那为何不过来?”朝沅拄着手臂望着他。
牧子期这才终于敢抬眸看着她,问道:“陛下是要臣侍寝吗?”
“明知故问。”朝沅轻哼了一声。
他再这样下去,朝沅的耐心都要被用尽了。
好在这一次,牧子期没再扭捏,反而是大胆地爬上塌,主动将朝沅扶起,紧紧抱在怀里。
这突如其来放肆的举动,吓了朝沅一跳。
朝沅正要发作,便听到了牧子期的抽泣声。
他紧抓着朝沅的臂膀,埋在她肩颈,呜咽出声:“臣以为,陛下不会再宠幸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