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秦老语塞。

若承认自己是医生，为何无法医治西门狂狼，岂非庸医？

若说不是医生，当着这么多人面总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于是，秦老一咬牙道：“我是医生，但医生也不能包治所有的病吧？

三少的病，我的确无能为力，可你开的这些药，恐怕也不全对症吧？”

“不对症……你知道他患的是啥病，现在又是啥症状吗？”

“……”

秦老语塞，知道是啥病早就医好了，还用请你来？

他心中腹诽，嘴却咬牙道：“我虽然不知他患的什么病，却知道他现在的症状？”

甄若梦继续追问：“噢……什么症状？”

“脉象微弱，无胃、无神、无根，这是败脉、绝脉，也就是死脉之象，此乃疾病危重、回天无力之兆也，所以老夫才无能为力。”

秦老说到他的诊断时，似乎找到了信心，激愤地盯着甄若梦道，“而你开的这些虽说全是珍稀药材，却没有一种能够治他的病，有的甚至不能混用，你这是要加速他死亡啊！”

甄若梦哪懂什么脉象，更不懂什么治疗之法，之所以把脉不过是装装样子而已。

听到秦老这一说，她倒是暗自钦佩起了他的医术。

只是，他医术再高超，也不可能挽回西门狂浪的生机。

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医生能够治愈此症。

除了她！

当然，准确地说，只有老柳能治。

但此时，她被逼梁山，只能继续演下去了。

“你说他是败、绝、死脉之象，倒是诊断得不错！”

甄若梦笑吟吟地冲秦老点头道，“这个世也的确无人可治。”

张氏一听，本来就惨白的脸色更加惨白，刚要扑向儿子准备大哭呢，却听到甄若梦的声音再次响起：“但我……恰好能治！”

张氏如同溺亡之际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猛然止步，一把夺过秦老手中的单子，冲身后的一个丫鬟喝道：“灵儿，快去拿药，叫香儿、玉儿，多拿些过来！”

“是！”

灵儿应了一声，一溜烟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