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慧看着母亲和两位妹妹道:“母亲我新学会了一首曲子,想弹给父亲听。”
苏若道:“叫人去把你的琴取来。”
端雅道:“母亲父亲上回教我的那套拳法,我早练的极好了,待会儿也要表演给父亲看。”
苏若心下有些小无奈,却也道:“好,让丫头把你的练拳服拿来。”
“不用,我自己去换,很快就来,”说着便一阵风似的,跑出了屋外。
端雅还真是雷厉风行,她的绣楼离母亲的凝香阁有好一段距离,可感觉只是几息功夫,她便已经换上了一套宝蓝色的衣裤而来,头上也戴了一条绣着云纹的抹额,只是头上的双环髻还未拆散。
抹额有三指宽,与发型搭在一起怪怪的,母亲也和我一样的想法,只听她道:“端雅过来母亲帮你重新梳头。”
“我这样不好吗?”端雅摸了摸自己的发髻道。
端慧道:“你这样穿男装的女子,又像是穿女装的男子。”
端雅还没反应过来,大姐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端慧就被母亲嗔了一眼。
端慧自悔失言,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珍珠耳环,好在这时她的贴身丫头送来一架琴,墨香几个从耳房里,搬来了琴架和椅子,安置好后,端慧坐过去,纤弱的手指,拂过琴弦,开始弹奏了起来。
一曲毕,端慧问苏若,“母亲您觉得我弹得怎么样。”
不错,这首惠阳先生创的《临江仙》你弹得很好,前些年还有点点瑕疵,如今一曲毕,倒流畅舒怡极了,苏若一面帮二女儿梳头,一面点评大女儿的琴艺。
得了母亲的夸奖,端慧满意地转过头来,看三妹妹像个小呆瓜似的看着自己。
又冲着里间的苏若道:“母亲我三岁多时,便开始学琴,勤练不缀,三妹妹也该学些琴棋书画了吧!”
里间坐在铜镜前的端雅也道:“就是就是,因着三妹妹不说话,母亲也不请人教三妹妹这些,我看着三妹妹每天只,吃了睡睡了吃,活像一头小猪呢!”
苏若拍了端雅的手臂一把,示意她不要乱说,妹妹是小猪这种话。
端雅回头看着母亲道:“母亲拍我做什么,我说的是真的,我都跟着父亲学了好几套拳法了,我还想学使鞭子呢!父亲说,他不善使鞭子,要给我请个善使鞭子的师父呢!”
苏若重重拧着眉道:“不可。”
“为何不可。”
听苏若说不让自己学心心念念了许久的鞭子,端雅急地从椅子上蹭地站起来,长发还落在苏若手心,被揪住了。
端雅捂着头道:“哎呦!母亲怎么扯我头发。”
“坐下,母亲哪有扯你头发。”
苏若将端雅扶了坐好,语重心长地道:“端雅,你要学拳法,甚至射箭,骑马,母亲都许了,可耍鞭子太危险,莫要学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