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说,那个张格,也就是被蜘蛛异种吃掉的男人,是用这个药剂瓶里的液体滴在了一只小蜘蛛身上,所以引起了异变是吗?”林悼几乎是压着眉角让自己耐着性子,从布莱塔吓得语无伦次的话语里,弄明白事情的始末。
至于他哭着说什么,不是故意弄坏瓶子的,他为了哄小孩只能说“不会怪他”。
看着红着眼圈,眼睛里含着晶莹的泪珠的布莱塔,他不由头疼。
布莱塔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也不想哭的,但是这种透明液体就是从眼睛里掉出来了。他抽抽嗒嗒的,把那天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林悼也明白,利用仪器操控蜘蛛异种的就是张格。
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突然问:“那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他的胸口被一种利器贯穿……”
布莱塔闻言小脸一白,害怕地捂了下身前的胸口。
小白似乎有感应,与他在说什么。
布莱塔下意识顺着小白教他的话开口:“他和蜘蛛追着我,我…我不知道。”
林悼想到当时他接到破窗而入的少年时,他已经奄奄一息,确实没有那个能力再回头伤害在后面紧追的张格。
他想了下再次存疑:“你是怎么从当时距离那么远的地方到我所在的对面的。”
“跳的,用…绳子。”
“绳子呢?”
“不知道。”
林悼:“……”
在贫民窟那种地方,流动人口大,绳子很可能早就被拾荒者拾走。
他看着手中这个药剂瓶,仔细扫了眼底部的压纹,突然一愣,电光火石间想到了什么,几步上前,将墓碑前布莱塔刚刚放在那的饮料拿起来。基地畅销的饮料没有旧金时期花里胡哨的广告塑料膜,只有瓶身简单的凸刻压纹。
林悼仔细看了看,觉得这个药剂瓶很可能和饮料瓶同产于一个型号的机器。
他刚打开联络器,想联系程诚,发现没有信号。
低头时,发现布莱塔还在一脸纠结地盯着他,或者说,盯着他手中的饮料。
最后他几乎算是鼓起勇气地说:“林悼先生,这是……给克林道尔上校的,您要喝可以回去再买。”
“……”林悼面无表情地将饮料放回原地,末了来了句,“他不会喜欢喝这种东西。”
布莱塔闻言呆了下,垂着还没干的眼眸,咬着唇问:“……真的吗?”
林悼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移开目光,不自在地说:“我不知道,也许会喜欢。”
“那林悼先生喜欢吗?”
林悼抬眸看了眼自己的墓碑,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