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客套两句的飞利浦呆住了,他想过无数种圣女非要半夜面见自己的原因,却没想过是因为这个。
“你慢点说,这里很安全,没人能...”没等飞利浦说完,宫殿外就传来了惨叫声和血肉被撕裂的声音。
“救命啊!”
“那不是人...那是...什么东西?”
“不许跑,给我回来保护陛...啊!”
很明显,从宫外传来的声音来看,国王陛下的宫殿并不怎么安全,而且袭击者似乎已经击溃了护卫,逼近了王宫。
“陛下,请站到我身后。”奥菲利亚脸上带着得体的笑意:“主爱世人,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没人能在我面前伤害您。”
“砰”的一声,一个护卫残破的半截身子被扔进了大厅,隐藏在夜色中的野兽终于露出了自己的面容:从外表看上去它还有一些人类的特征,但不管是野兽般的咆哮还是口中渗出的鲜血都表明这家伙已经完全没有了神智。
“主说,我是奥菲利亚,昔在今在永在的全知者。”黑暗中一道柔和的光芒凭空出现:“行那可憎与残暴之事,吾以主之名义,罚你在火焰与硫磺中受苦!”
面无表情的奥菲利亚冷声完成了咏唱,亮光一闪,一道道细微光芒犹如金色的游丝流动起来,缠住了野兽的脚踝,然后向上游走,这头野兽想要挣开这怪异的枷锁,却被越缠越紧,只能发出了略带恐惧的呜咽。
看着这头能徒手撕碎人体闯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境的野兽被奥菲利亚轻描淡写的制服,飞利浦六世松了口气,抹了把头上的汗珠。
奥菲利亚伸手向前一抓,璀璨的金丝便开始燃烧,野兽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开始更为狂暴的挣扎,却始终无法动弹一下。
光芒散去,野兽直直的倒在了地上,硬生生将地面砸了个小坑,发出了灼烧的声音,它脸上似乎有了一丝人性,流下了忏悔的泪水。
“陛下,如果王都没有协助者的话,这些没有神智的亵渎者是不会袭击王宫的。”奥菲利亚回过身,带着淡淡的笑意望向飞利浦:“所以,请您尽快查处那些图谋不轨的贵族,毕竟净化每一个堕落者,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职责。”
......
“嘿咻,老板,你是不是该减肥了啊?”劳伦斯气喘吁吁的背着卡琳手里拎着两个包裹,如同一个码头附近随处可见的苦力:“怎么感觉...你...这么重啊...”
“闭嘴,天亮前赶不到旅馆你这个月的工资就别想要了。”望着天边已经隐约出现的鱼肚白,卡琳很罕见的没有反驳,只是随口岔开了话题,小小的身体趴在劳伦斯的背后,这种奇异的违和感让不少摸黑赶路的行商都对二人行起了注目礼。
“老...老板...”劳伦斯喘着气,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问道:“你以前...真的...只是...普通的...牧师么?”
“算是吧,比起普通的牧师显得不太普通而已。”卡琳顿了顿,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自然的微笑:“以后有机会的话,你会了解到我的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