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队的训练让张世义头疼不已。骑兵组人数已经增加到一百五十人,虽然许多骑兵在入伍前因为给朝廷养马会一些骑术,但是王俭的要求太高了。
马队组成一字阵型前进,战马之间不得超过一尺。这个距离别说是冲刺,就是慢跑也保证不了。
张世义和一些士官商量,最后想出了一个办法,连环马。就是用锁链将战马相互连接,但是这个办法马上遭到了王俭的反对。
“诸位,如果一匹战马倒在地上,其他的战马也会跟着摔倒。”
遭到否决之后,张世义他们又想出一个办法,那就是用一个藤条编制并的球夹在两匹战马中间,为防止藤球擦伤战马,用厚棉布将球仔细的包裹,然后骑兵一组一组的训练,让骑兵找到感觉之后再去掉藤球,进行成列的集体训练。
“不管你想什么办法,我就是要得到像一堵墙一样的骑兵冲锋。在这个科目结束之前,任何的马上长枪刺杀和马刀劈刺训练都是毫无意义的。”
王俭的斩钉截铁和丝毫的不让步使得张世义头痛不已。
“稳住,稳住,注意队友,注意旗帜。”
张世义骑在马上大声的吆喝着,马队队列里一名士官有节奏地吹着一个哨子,骑兵们根据这个哨子的节奏控制着自己的马速。
“加速,加速。”
张世义提高了自己的马速,士官尖利的哨音也开始急促起来。横排马队行进的速度开始随着哨音而提速。
“有点意思了。”
不远处的一处缓坡上,裴俊望着几排训练的马队骑兵喃喃自语。对此,王俭也是感慨万千。
“比骑术,比箭术,比刀术,我们永远也比不上敌人。但是我们一样可以成为一台杀戮机器。”
“大人。杀戮机器这句话很有意思,这是那位名将说的?”
“傅先生。”
傅先生坐在轮椅上,前面有一个专门为他定制的书案。他皱着眉头奋笔疾书,写满字或者画满图的稿子在书案上堆得很高。这些稿件虽然有一大半都被王俭和他讨论后丢掉,但是现在的工作让他感到极度的充实和兴奋。
傍边的书童捡起一团被傅先生丢弃的纸张小心翼翼的放进了纸篓里,关切问道:“先生,休息一会吧!”
傅先生抬起了头,看了看门外的树荫。
“不了,时间已经很紧张了。”
熄灯的喇叭已经吹过许久,马二小躺在军舍的铺子上睡不着,怀玉大哥调到骑兵组之后,在这个军舍里,没有了可以坦然诉说的人,这让他感到有些失落
满手都是粗糙的茧子,长枪训练让他的手掌上落满了血泡和茧子,他将包裹在手上的纱布松开,然后又仔细的一道一道缠上。纱布是队里发下来的,在这里衣食都是队里配给,没有什么好担心,在其他的兵营卫所当兵,月银会被拖欠,这里月饷不仅没有拖欠而且会逐步提高,新加入的士兵在右卫队被称之为列兵,每月一两银子两斗米,训练合格后的士兵被分为两种,一种称之为一等兵,月俸一两四钱银子两斗米,一种称之为二等兵,月俸一两二钱银子两斗米,而士官竟然高达二两银子三斗米。
成为一名背部插有一面长条小旗的士官是马二小心中的梦想,这样每月的银子和米都可以送到家里去,母亲和兄弟们就不用担心挨饿了。想到这里他的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他又拳了一下自己的手,现在使用的稠木枪杆手感很好,消减了一些长度的枪杆刺出时不再抖动,准确有力的枪杆让刺杀精度提高很多,可是在在练习格挡时,用枪胸格开对面的长枪或者单刀真是一件很难得事情。
昨天队里下达了提高训练速度的命令,每个科目的训练时间都被缩短。训练强度又提高了许多。幸亏队里的伙食一直没有下降,一月四次的羊汤供应都按时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