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家中的有些部位重新布置了一下。”闵行其把水递给何白,轻轻做到沙发上,“你说的对,我家确实不太适合生存,过去只有我一个人也就算了,现在有了小米,就不能像过去一样马虎了。”
何白跟着闵行其过去做到沙发上,屁股刚刚沾到沙发上面,一条软绵绵的小狗蹦跳着上了沙发。
它舔了舔何白的手指,何白勾起小米抱在怀中,顺了顺它的毛发,笑着说:“小米今天的心情看起来还挺好的啊。”
闵行其看到何白的笑容,忍不住跟着他一起笑起来,“不……好心情仅仅是对你而已。”
说着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小米的狗头,小米圆鼓鼓的眼睛猛地放大,汪汪狂叫了两声,一双圆鼓鼓的爪子疯狂往前刨了刨。
等闵行其收回手,坐的离它一米远的时候,小米才平静下来了。
何白小小的喘了一口气,小米刚刚挣扎太剧烈了,何白抱着它费了不少的力气,这么抱着它的时候,何白是很吃力的。
“给他做手术的医生是我的朋友。”闵行其说:“当时朋友让我做出被强迫的样子,但是我拒绝了他。”
“所以现在,它知道手术的事其实是你们串通好的?”何白有些哭笑不得,他揉了揉小米毛茸茸的耳朵,“原来小米这么聪明吗?”
“狗狗比人类想象的敏感多疑,”闵行其摸摸鼻子,肩膀微微一耸,“不要轻易欺骗它们,我就是典型的反面例子。”
小米从何白的怀中跳下去,摇了摇屁股头也不回的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回了里面的房间。
闵行其说:“你和童梓是同学吗?”
“嗯。”何白说:“他好像不怎么喜欢我。”
闵行其说:“他这种人很难会喜欢其他人。”
何白无所谓的耸耸肩。
刚进大学童梓就总是找何白的麻烦,不知道什么时候惹到了童梓,从对童梓有映像开始童梓就总是摆着一张臭脸。
“最近学了一道新菜,今天做给你吃怎么样?”闵行其从沙发上站起身,手指挽起白色袖口,转移着话题,“我一个人住,外面的饭吃腻了,就想着自己做做饭,这样也健康。”
何白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嘴角从容的笑没有消失过,“时间到了,我得回去了,下次吧。”
“哦……”闵行其没有勉强何白,突然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向何白的上半身,何白的神色恍惚了许多,步伐屡屡后退,却被闵行其困在了手中。
“闵医生……”何白心有余悸的喊出了声音,“对不起,我还不能完全接受这么近的距离。”
修长的手指夹着两根白色的狗毛,闵行其满脸抱歉的神情,松开了夹制何白的手,“该说抱歉的人是我,不好意思,刚刚太着急了,给你造成困扰了。”
何白缓过神,慢慢摇了摇头,
“何白,”闵行其叫住他,“如果可以,希望你能正视自己。”
“离开他吧。”
何白回了顾遇名下的那套房子,顾遇还没有回来,何白打开了电视。
电视上面播放着顾遇唱歌的视频,镜头旋转着拉近了顾遇的五官,他的五官十分清晰的映在了镜头前面。
他仿佛天生就是为镜头生的一般,一张脸熠熠生辉着,五官立体俊逸,手中握着话筒深情款款的注视着镜头。
何白静静的望着镜头那边的顾遇,他的这张脸何白怎么也看不够,夜里要摸着顾遇的脸何白才可以睡着,如果顾遇不在家,何白抱着顾遇的衣服才能入睡。
顾遇……顾遇……何白的心中默默念了几遍他的名字,然后进了浴室洗了个澡。
身上的狗毛虽然用手指头挑过了,可是何白不敢保证身上没有沾其他的狗毛,顾遇对狗毛过敏,何白不能冒这个风险。
何白洗完澡,刚刚打开浴室的门,就被一阵清脆美妙的钢琴吸引了。
钢琴时而欢快时而沉重,一如弹奏它的主人一般深邃而忧伤。
何白望着坐在钢琴前的人,他穿着一身合身的定制西服,细长的腿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钢琴下面,窄窄的腰身挺拔的竖立着。
他弄了弄额前的湿发走到了顾遇的身旁,顾遇弹奏钢琴的动作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顾遇创作的时候不喜欢其他人打扰,何白也不喜欢自找没趣,事实上此时的他更倾向于能去聆听他,并且深深的沉陷进了它的旋律当中。
慢慢的旋律缓和下来,音节之间托的很长,仿佛是在诉说着恋人之间的纠结和挣扎。
何白的思绪渐渐回笼,身体还未做出反应,便被拉进了男人的腿上。
身下的东西咯的何白屁股疼,何白的手垫在屁股底下,潮湿的带着水珠的头发扫过顾遇的下巴,何白撒娇着说:“……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