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夜宁拦下她们,冷漠吩咐,“从今日起,二夫人送过来的一切吃食,还有带香味的东西通通悄悄换掉。”
镜花听完掩面哭了起来,边哭边点头,她自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姐的目光像是寒冰中拔出的利剑,冷得让人四肢五骸都发寒,冷得让镜花心疼。
此时倒是平日里看着柔弱的水月镇定多了,已经开始行动了。
身体中了毒,赵夜宁不得不考虑加大药量来克制毒素,于是用过午膳后,赵夜宁再度进行药浴。
这一次的疼痛感相较于第一次已经薄弱了不少,酥酥麻麻的好像电流涌便了全身,待赵夜宁出了浴,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舒畅着。
赵夜宁披上了薄纱,曼妙的身躯若隐若现,因为刚出浴,头发还是湿的,紧紧贴着脸颊和上身,勾勒出绝美的曲线。
赵夜宁坐在案几前,瞥了眼案几上摆着的民间流行画本,又仔细找了找,都没有找到笔墨纸砚。
偌大一个然月院,竟然连笔墨纸砚也没!说起来,这二夫人还真是用心良苦。
突然,赵夜宁的目光锁定在院中墙角一棵大树后露出来的一片不和谐的阴影,那片阴影很小,很难被发现,可惜赵夜宁的眼睛一向尖锐。
到底是谁?赵夜宁屏住呼吸,估算着自己的胜率,然后从案几上捏住一本话本向那棵树的方向砸去。
那人的身手何等矫健,赵夜宁刚动躲在阴影里的人便察觉到了异常,此时已经来不及多想,从树阴后闪现,直直跃出高墙,消失无踪。
赵夜宁见那灰色的背影溶于夜幕之中,秀眉微皱,薄唇也抿成了一条缝。
显然,那人不是为了杀她而来,否则赵夜宁也不会贸然出手。只是到底是谁派来的人,是想要来监视她的吗?
二夫人自然不可能,这等身怀内力的高手,岂是她能请的动的?
难道是赵勤然?随后她又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可能。
赵夜宁思忖片刻,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作罢,以后多留意一些便是。
另一边,灰衣人刚从国公府离开,跃在房顶过了几条巷子,最终在一个清雅的小院停了下来。
月色里,小院中竹影婆娑,认真辨别了,会发现院子中此时还站着一人。
那人黑袍加身,墨发飞扬,一张绝世风华的脸在黑暗中若隐若现。那脸无疑是鬼斧神工的,每一分都恰到好处,却又不显得很刻意。男人只是一个眼神,灰衣人就惶恐地跪下了。
“你失败了。”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灰衣人诚惶诚恐地低下了头,“主人,那赵夜宁有些奇怪,属下并未在她体内察觉出一丝一毫的内力,但她却能准确无误的察觉到属下的藏身之处,是属下办事不利,还望主人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