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瑕看着那个男人,一股战栗的感觉沿着腰椎迅速攀爬上后脑,像是一只遇到天敌的小动物,浑身上下的毛都快要炸开,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
磁带上男童狰狞扭曲的脸已经十分清晰,好似下一秒就要从磁带中钻出来。
忽然,一只手从上方落了下来,正好盖在男童那张脸上。
男童恐怖狰狞的脸像是风中抖动的小火苗一般,被人轻而易举的给吹灭了。
这样的变故是谁都没想到,他们吃惊的看着撑着茶几勉强稳住身形的将死之人。
容瑕低头看向被自己一不小心压成两半的磁带,沉默许久,缓缓将两半磁带放在录音机的零件中。
毕竟是一起的,死也得死在一起。
吱呀——
在众人诡异且沉默的注视容瑕时,破旧的木门发出一声轻响,一个弓着背的瘦小男人悄无声息的走进来。
他阴沉诡异的视线从屋内活着的人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那堆血肉上,喉咙微微一动,目露垂涎。
“你们就是新来的租客?”
男人艰难的将目光从肉块上移开,阴气沉沉的看着屋内的人,缓缓咧开嘴,露出猩红的牙龈。
他张开嘴,刚想说话,视线却不由自主的落在茶几上摆的规规矩矩的录音机零件上,顶到喉咙处的话语在极度惊诧之下化作一道诡异的咕哝声。
房东:“!!!”他看到了什么!
那个小祖宗的录音机竟然被人给拆了?!
房东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像是要将脸颊撕裂开似的,看上去有些可怖。
“你们让我很开心,所以就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提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