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平一只手按在乾坤袋之上,等待着来人现身,却不料,一柱香之后,仍是没有任何动静。
“走了?”朱平有些疑惑,他缓缓站起身,朝着声源处摸去,等朱平到了地方,才发现不知从哪里来的一个黑衣女子,昏倒在了他的围墙边。
女子受伤不算太重,虽是满身血污,但并未伤及肺腑,此刻只是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俨然一幅被人追杀至此的模样。
朱平本不想多管闲事,何况这有可能是灵幽宗的暗棋,但女子腰上的镇魔司腰牌,却让朱平改变了主意。
一个时辰后,朱平正蹲在炉子旁,吃着晚饭。
一阵轻嗅鼻子的声音响起,显然那位女子醒了,她撑起了身子,轻丝批落之下,一张略显苍白的脸蛋别添了一番风韵,女子本就绝美,此时更是我见犹怜。
“醒了?要不要吃点?”朱平没回头,指了指一旁的橱柜“要吃自己拿碗”
女子犹豫了许久,还是蹑手蹑脚的去拿了一个碗,盛了一块萝卜和一勺汤,蹲在朱平旁边吃了起来。
女子吃的很快,萝卜煮的其实很烫,朱平听到了几声压抑着的闷哼。
显然是烫着了。
“不够你可以接着盛”朱平放下碗筷。
黑衣女子连忙吞下最后一口萝卜,连连说道:“够了够了”只不过她时不时飘向锅子的眼神,却暴露了她的内心。
“这真是镇魔司的人?”要不是镇魔司腰牌不可仿制,且主死即裂,朱平真的不会把眼前这个女子和镇魔司联系到一起。
“你莫怕哈,我吃完了就走”女子看着朱平,口中让朱平莫怕,但两人一对视,女子却双腿微微有些哆嗦。
朱平气笑了。
一柱香后,朱平看着在自己院子里转晕了的黑衣女子,没好气的说道:“门在那边”
“哦”女子如蒙大赦地点了点头,快速的一个转身,脑袋撞在柱子上,顿时晕了过去。
朱平“…………”
午夜时分,朱平本已睡下,却被杀气惊醒。
只见昨晚的女子,拿着一把菜刀,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冷冷的看着朱平,开口问道:“你是谁?为何要救我?”
气质冷冽,杀机四射,与昨晚的神态判若两人。
果然还是被灵幽宗算计了吗?朱平不理解的,镇魔司的腰牌到底是怎么被盗用的。
等等,眼前这个女人问的好像纠结的不是这个点?
“说话!”女子眼中杀机暴涨。
“我是谁?这话不该我问你吗?至于救你,是我昨晚吃多了撑的没事做,真是好心没好报。放心,下次肯定不救了。”朱平冷笑,手掌却缓缓摸上了乾坤袋。
一旦眼前的女人暴起,他怎么也要拼一把。
“救我需要脱我衣服?”女子脸色微红,眼中杀机更盛,此刻她的身上套的是一个男子长衫,至于那套女子的衣衫,此刻已不见了踪影。
“你胸口下方刀伤,不脱衣服怎么上药,真当自己是啥了,又没几两肉,你要觉得不舒服,要么打一架,要么给老子滚”朱平双手一拍,两位灵官挡在朱平身前。
“找死”女子目光一寒,朝着朱平杀来,那股气息,朱平见所未见,但朱平知道,这次踢到铁板了。
“先天期”
朱平口中发苦。
但朱平却依然安然无恙,因为女子刚站起身,却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竟是又昏了。
“神经病啊”朱平咒骂,两道灵官白白化作飞灰,朱平心头在滴血。
一个时辰后,贝熊亲自过来证实了女子身份,镇魔司四位使徒之一,双子。
四位使徒,位居提司之上,虽无实权,但无一不是先天境修为,踪迹成谜,饶是贝熊也是通过腰牌判定。
至于是不是假冒的?用贝熊的话说,那是绝无可能。
“这人怎么处理?”朱平望着贝熊。
贝熊抬头望着天,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