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克劳德爵士,欢迎各位来参加我儿子辛德与索菲亚女士的订婚晚宴。”
郝文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大脑中却是在不断思索盥洗室中散乱的灵。
过了三分钟,爵士也停止了他的讲话,他缓步走下舞台,挺直腰背走到郝文的桌前,先对着他对面的阿瑟打了个招呼,随后转过身,踱步到底郝文身旁。
郝文咽了下口水,拿着桌上的高脚杯起身,站到一旁对着爵士微微躬身,开口道:“您好,克劳德爵士。我是郝文.因斯。”
克劳德没有立刻回话,而是颇具深意地打量了郝文片刻,才拿着手中的酒杯与郝文碰在了一起。
“我很喜欢你的故事,郝文先生。”克劳德抿了一口红酒,“刺激的解谜过程让我想起了还在战场上的日子。”
此刻的郝文在斟酌着自己的话语,一开始他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晚宴,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您为恩苏开疆扩土的事迹在整个北大陆流传,我很崇拜您的事迹。”郝文信口胡诌,“其实我很想以您的事迹写一些故事,同样发表在《都市杂谈》上。”
面对大人物,先拍马屁一定是不会错的。
“是吗,希望能早些看到你的新作品。”
郝文眼神迷茫,四处观望了片刻。
“怎么了,先生?”克劳德看出了郝文的异常,开口问道。
“没看到您的儿子辛德先生,还有与他订婚的艾文女士。”郝文回过神来,疑惑地问道“他们今天不出场吗?”
克劳德摇头道:“只是个订婚仪式,他们不会出来,辛德刚醒没多久,身上有些伤还没有痊愈,需要休息。艾文女士还在提尔斯城内呢,与她的父母在一起。”
没来……郝文盯着圆桌上不断摇曳的烛光,心中思索着。
按照这个时代的礼仪,订婚双方是都需要到场的,除非有什么特殊情况。
“没能见到辛德先生,有些遗憾。”郝文有些失落地开口,“不过等到他们正式结婚的时候,还希望爵士您能再邀请我。”
“一定。”克劳德对着郝文举了下杯,便转身离开了这张桌子,朝着远处的宾客而去。
郝文目送克劳德离开后,才缓慢地坐到椅子上,对着身边的占卜师艾森问道:“你能占卜出辛德先生痊愈的日期吗?到时候我来庄园送一件礼物。”
说完,郝文用一种微妙的表情盯着艾森。
艾森本有些不解郝文的用意,但当他看到郝文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后,便笑着开口道:“郝文先生,你比我们精明多了。
“只是……你的想法恐怕实施不了。”
“怎么了?”郝文疑惑地问道。
艾森环视四周后,凑到郝文的耳旁,轻声说道:“辛德先生在醒过来的第二天就痊愈了。
“他身上的战伤在他沉睡的几年里就已经治好了,只是不清楚为什么一直醒不来。”
早就痊愈了。
郝文在心中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也就是说,之前克劳德所说的是假话。
他眼珠一转,对着艾森点头后,拿起桌上的酒杯走到阿瑟身前,与他攀谈起来。
今晚的一切都透露着诡异,他只能先顺其自然,尽量不让其他人看出问题。
即使现在想去盥洗室也做不到,他才刚从盥洗室出来不到十分钟,而且是克劳德的管家亲自将他叫出来的。
只要身上的深渊符文没有反应,那就说明附近没有属于那个组织的人,而自己所需要防备的,暂时也只有他们。
他从阿瑟的身旁走过,又对着这张桌子上剩余的几人举杯,随后,低着头踱步到其他桌子上,与他们交谈起来。
等他带着些酒气,脸上攀上一些红晕后,才摇晃着跌倒在自己的座位上,他伸手拿出自己的怀表,打开后先在远处看了一眼,随后皱眉,站起身往前趴,凑到蜡烛前才看清了时间。